他就是那么的残忍,他不像梁怀乐想的那样美好单纯,他知道一开始,梁怀乐见到的,喜欢的那个人是可怜孱弱的傅忱,不是这样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傅忱。
而后来的他才是本来的他,前者不过是伪装。梁怀乐只爱他伪装出来的另一面而已,傅忱嫉妒。
他嫉妒柏清珩,嫉妒梁怀惔,包括那个小狼崽,那只小兔子,嫉妒所有入了梁怀乐眼睛,让她在乎的人。
他想让怀乐接受他的,不要爱他伪装的一面。
甚至只要抛掉伪装的那一面,她是不是就不爱他了。
所有的一切,梁怀乐都知道了,她真的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了。
“........”
怀乐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掉,傅忱的眼泪也在往下掉。
傅忱看着怀乐,想到她跟着别人跑,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难过,他愤恨。
他抄柏家的时候,知道久久名字的来源是柏清珩的生辰,他嫉妒得发狂,他全都咽下。
他可以伤害任何人,在他认清自己的本心当时,他就再也下不去手了。
明明有千万句狠话要说,但看到她满是憎恶排斥的眼眸时,傅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情绪骤然崩塌,他的嗓音溢出了哭腔。
“梁怀乐。”
这个让他又爱又恨,刻骨铭心的名字。
傅忱不走,他反而更加凑向前,凑到怀乐的面前,以一个下位者,祈求的姿态,仰起满是泪痕的脸。
想去碰怀乐的手。
“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
“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瞒你任何事。”
怀乐推拒,“你不要碰我....”
他碰到怀乐的手腕,傅忱从靴边抽出那把短刃,把刀柄握到怀乐的手里让她拿稳,抵在他的胸口。
“你恨我,你要离开我。”
他的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什么帝王架子在这一刻全都被他抛诸脑后。
“只要我在世,我做不到放你离开,你真要离开,你就杀了我。”
短刃划开他的衣襟,已经刺入心口的那块的皮肉。
“杀了我,乐儿就能离开了。”
怀乐抖着手,见了血她更加慌得害怕,要不是傅忱捏着她的双手,她手里的短刃肯定掉了下来。
傅忱看出来怀乐下不去手,他贴近身,让短刃慢慢的一寸寸刺进去。
“不要怕。”
他眼里的狂热叫人觉得可怖。
“能死在乐儿的手上,甘之如饴。”
再深一点,他就要死了,血不仅滴到了榻上,还顺着刀回流,沾到了怀乐的手上。
怀乐剧烈地反抗,速度地推开他。
短刃掉到了地上,怀乐看着傅忱苍白的脸色,歪头晕了过去。
傅忱速度极快把怀乐抱到怀里。
暗桩迅速冲进来,看到沾血的短刃,“陛下,您受伤了。”
他刚过来要扶,傅忱抬手挥退。
“斗篷。”
暗桩连忙递上,傅忱给怀乐拢好裹上。
“把这里收拾干净,给这家的农妇赔些钱。”
傅忱带着怀乐回了西律皇宫,付祈安已经把宫内打点好了。
傅忱控制不好心绪,一直待在外面,他头疼欲裂。
暗桩带了太医去里面给怀乐诊治。
他很快奔出来,跪倒在地,“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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