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拦下了。
他看起来要更重,手都红了,粥羹和汤水还是冒烟的,肯定烫得不行,傅忱叫她吃的时候,还吹了几下。
怀乐以前端过炭盆,炭盆薄,她的手指就常常被烫到,傅忱的汤水直接就往身上招呼了,肯定疼的吧,但他面不改色,瞧着又不疼的样子。
“……”
太医要先给傅忱看,他的手臂缠了纱布,怕扯下来的时候,那些曾经喂养蛊虫而显得丑陋的伤疤展现在怀乐的眼前。
他推拒说不用,“你先给她看。”
太医看着安好的怀乐,又看看傅忱,为难道,“这……”
“小公主她身上并没有烫伤啊,反是您……”
这手都起烫伤泡了。
怀乐想着这烫伤终究是因着自己闹出来的,怕日后傅忱因着这伤迁怒到柏家,她小声长了口,“陛下还是听太医的话看看吧……”
怀乐一说话,傅忱立马就听了,“好,我听你的。”
暗桩,“……”
太医,“……”
傅忱开始前,他先确认了又问了太医一遍,“她果真没有烫到吧。”
太医连忙应,“小公主并无大碍。”
“好。”
傅忱带着太医进了偏殿,才拆了纱布,涌起的水泡黏着包裹纱布,撕下来一层皮,此刻这伤势看起来触目惊心。
怀乐在外间等,傅忱透过隔绝垂落的纱幔看着她的侧脸和背影。
她依然柔软,浑身都那么的吸引人。
都说,女大十八变,梁怀乐现下虽然没有到那个年岁,却也越来越好了。
傅忱看着太医给他上药的手,心下涌起一股敏感的自卑。
他认真思忖了片刻,问旁边的暗桩,“你觉得朕面色恐怖吗?会不会变丑了许多吗?”
那子蛊死后,母蛊不能养在傅忱的体内,已经被他取出来了,子母蛊蚕食他的心血,吸走了他一部分的精力。
暗桩瞧着傅忱面色怔松,“?”
求问容貌,男子为何要求问容貌,大多是看手上的权势。
“陛下怎么做此想?陛下容色无双,世上并无人能及。”
“是吗?”
暗桩发自内心说的实话,傅忱却不信,他不丑的话,怎么梁怀乐都不偷偷看他了。
她以前都偷偷看他的。
没看,她一直背对着她,傅忱催促太医快一些,快些包扎好了。
他想和怀乐待在一起。
她刚刚是关心他了,傅忱反问暗桩,“刚刚她叫朕看手就医的对吧。”
暗桩说是。
傅忱又问,“朕怕会错了意,惹得她不开心了,你刚刚也在现场,你听听她说那话的意思,她是不是在关心朕。”
陛下……暗桩话一哽,“小公主话里是在关心陛下。”
傅忱笑,“还好,是关心,她还是心疼朕的。”
暗桩看着傅忱心情沉重,他并不觉得怀乐是心疼傅忱。
因为以前暗桩亲眼见过怀乐心疼傅忱的样子,有了对比,他知道怀乐她不是心疼。
更像是怕傅忱伤到了,她脱不开手,和柏家脱不开手的样子。
傅忱顺着怀乐的目光朝外看去,看到了外头的树,那地方曾经是种木芙蓉树的,那会他赌气,就把木芙蓉拔掉了。
如今种的白玉兰,第一次,梁怀乐送给他的就是木芙蓉花。
傅忱吩咐暗桩,“把外头的树换回来,曾经是种的是什么就换回来什么。”
暗桩领了吩咐,答是。
还好当时移植的木芙蓉树并没有挪走,都在偏殿的园里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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