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没穿西装裤。”
之后,顾谈隽过去暂时和温知予说了,人送到了,也不可能一直陪她在这等,他也得走了。
听完以后温知予立马点头:“嗯,你快去忙。”
本来就哭过,顶着泛红的眼点头那样像憋了什么心事委曲求全。
顾谈隽就瞧着她,想到刚刚那会儿的事,说:“回头妈妈有什么事再喊我。”
其实温知予也是,这会儿终于哭完清醒了。
头脑不清白的时候喜欢冲动办事,事后才觉得羞耻,她现在光是想想刚刚抱着他哭的样子,不知道顾谈隽当时是什么表情,现在他眼睛也不敢看。
就嗯了声。
他好像也没拒绝,也没推开她。她想。
顾谈隽本来还想开玩笑说一句衣服都给她哭湿了,怕说完这姑娘脸皮又薄得不知道哪搁,话语在嘴边转一圈回去了。
他走了,跟庾乐音他们几个,消失于人潮来往的医院走廊。
温知予后知后觉坐回去,出神。
-
陆芹女士没什么事。
阑尾炎手术很快,转移去病房的时候温知予又是办手续又是找医生聊的,兜兜转转忙了一整天才算真正放心下来。
这两天肯定是吃不了饭了,术后两三天以后才能陆续慢慢进食,平时讲话轻口快嘴的,在讲台上也有条不紊的,这会儿躺病床上整个人都虚了一截。
温知予在病房忙碌照顾了两天,接待了来探望的一些亲戚,等妈妈恢复得可以正常进食了才算完全放心。
对于这次出事,她只知道陆芹是平时落下的毛病了,老为了工作不好好吃饭或是随便解决,有时还吃放过夜的剩菜,就跟她去年那两颗胆结石疼一样,都是平时习惯累积的问题。
温知予总会说:“工作可以放放。”
陆芹回她:“放了你养我啊,那些学生你又不是不知道,学习可不能落下,要抓紧,我不亲自看着,那哪天滑坡可就不行了。”
说这话的时候都是一大早风风火火,晾晒完衣服,随便拿俩馒头,拎着教材就出门了。
现在也这问题。
温知予也会想,她妈还是这样。就跟上学那阵子教自己的一样,学习,学习,生活里只有学习,根本没想过自己身体都没有了还顾什么学习?
照顾两天后温知予就回工作了,周一清晨去工作室,大家刚到,打完卡都在各自工位慢悠悠吃早餐顺道聊两句。
瞧见温知予来了,大家都跟她打招呼,有“温姐”、“温温”、“知予”,都是大家给她的各种称呼。
拉开工位坐下,姚卉过来问:“知予,没事吧?”
那天听谭丰说可就担心过了,也打电话问过她,问温知予缺不缺医药费,但其实手术费什么的也还好,不差那点,之后她的工作就暂时交给谭丰他们的,工作室体系正在慢慢成熟,还算可以的。
她说:“还好,一点清淡的可以吃了,就是医生要我妈休养,在家先休息一段时间。”
姚卉叹了声:“那就休息嘛,其实生活开心就好了,哪要他们做长辈的那么操劳呢。”
温知予嗯了声。
“还有你,人都清瘦了,知予,你那真不能再瘦了,你看你那脸上还有多少点肉。”
她抿抿唇,安慰:“还好啦,有在吃饭。”
俩人聊了会天,九点后,大家各自去忙,温知予坐位置上看手机。
距离上次过了好几天,顾谈隽也没找她。
她总是不自觉看信息,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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