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害怕他吗?
厉潮在心底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换成谁会都会害怕吧,毕竟夜夜睡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餐桌上顿时陷入安静,男人垂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拿着筷子的手在隐隐发白。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又或许是几秒,等待的时间对厉潮来说宛如一辈子那么漫长。
终于宋时眠开口说话了,他的语气依旧温和。
“那还好我没有和别人结婚,不然有了家室还跟你出轨太不道德了。”
厉潮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只见对面的青年幽幽叹了口气。
“还是不要做这种设想好了,不然每次设想就多一个无辜受害的老实人老公,人家又没做错什么,没必要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你……”厉潮看着他,眼底情绪有些复杂,“你不害怕吗?”
就厉潮说话的功夫,那盘小排已经被宋时眠消灭了三分二。他拿着筷子跃跃欲试的想要接着夹,闻言头也不抬,“我为什么要害怕?”
吃到后面,他直接上手啃,动作算不上多优雅,眉眼里带着灵动。
“比起说的,我更在意我看到的。”
毕竟一个只敢用丝绸绑他,绑架都只敢喷香水的人能干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来?
说着要将他关小黑屋,实际只要他一生气,认怂比谁都快。
说到底,哪怕后面变得多酷炫霸拽,内里还是当初那个怯怯的小胖子。
宋时眠把骨头丢在垃圾桶里,抽出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没有我的默认允许,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之前那些事能干成功吧?”
“……”
厉潮陷入了沉默。
宋时眠打了个满足的饱嗝,站起身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想了想,他捧着厉潮的头,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带着糖醋小排味的吻。
“人生没有假设,现实是我们才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夫,比起沉湎过去,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厉潮颤了颤眼睛,抬起头看他,“那你会觉得真实的我很不堪吗?”
宋时眠垂着眼想了想,没有选择安慰他,而是如实道,“我觉得还好,毕竟人无完人,没有缺点的那叫神仙,不叫人。而且,和我觉得你有绿帽癖相比,这个应该不算什么吧?”
厉潮再次沉默了。
好有道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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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原本的小区里厮混了一个多月,在知道新家的公寓开了地暖后,宋时眠果断搬了回去。
有地暖了谁还住那个冷空气无孔不入的破旧小区啊。
搬回去的第二天,宋时眠带着厉潮找医生做了个冗长的心理测评,结果下午才出来,两人打算吃了饭再回来。
A市靠南边,冬天很难落雪,但是冻雨会贯穿整个冬季,冷到骨髓里。
厉潮火气旺,属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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