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瓶给我扔哪儿了?”
“可能这会儿已经进了垃圾站吧?”王伟栋装也不装,捏着嗓子笑得皮带都快兜不住的肚皮上下抖动,“要不你去扒拉扒拉?”
王伟栋长得五大三粗,讲话却尖声细语,孟归南每次听他说话都牙痒到恨不得往他脸上攮一拳。
孟归南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王伟栋看了两秒,然后学着他平时的样子,捏了个不太标准的兰花指:“贱人!再笑一声我撕烂你的嘴!”
“孟归南!”
孟归南一甩头发,扬长而去。-
远远地,孟归南就看见了菡雨楼气派的招牌。
菡雨楼名字起得雅致,实际上是个集餐饮、茶室、室内高尔夫和ktv为一体的商务会所。
孟归南和房子算是杠上了,他白天九点到六点在明月湾卖住宅楼,晚上七点到凌晨两点半在菡雨楼卖包房,在时间管理方面堪称大师。
都是卖房,只是这两种房子的意义大不相同。
住宅被赋予了家的含义,是安定,是归属,而会所的包间里安放的则是人们白日里锁在躯壳里的各色欲望。
不过孟归南没功夫去思考什么意义不意义的问题,他只关心提成有没有按时打进他的工资卡里。
路过菡雨楼继续往前骑,大约二十分钟后孟归南到达一片繁华但杂乱的街区。这里位于新区的边缘地带,附近有三四个安置房小区。
虽然这里的房价没法和其他商品房相比,但租住在这里的年轻人实在太多了,供求关系决定市场价格,孟归南在水莲嘉园租的那间六十来平的房子,每月的房租就要两千块。
孟归南循着记忆在路边找到了一家修车铺。
“老板,电瓶车电池有吗?”
“有,铅蓄电池还是锂电池啊?”修车铺老板正在给一辆电动车补胎,回答完他的问题后抬起头,眼神落在那辆已经惨不忍睹的电动车上后,笑了笑:“我说哥们儿,你这车都这样了,小心哪天骑着骑着直接散成一地零件了。”
“这不没那个条件换新的吗?电池什么价啊?”
老板给他报了两个价格,孟归南听后皱起了眉:“这么贵?!”
“电动车也就电瓶值钱,我给你的已经是最低价了,不挣你什么钱。”
孟归南从车上下来,右脚在地面上划拉了两下,踢了个空。他弯下腰查看,发现电瓶车的脚撑离奇失踪了。
“靠!”
孟归南被迫接受了这辆陪伴了他三年多的电瓶车确实是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
“这儿有二手电瓶车吗?”
老板指了指旁边摆放着的一排车:“有,都在那儿,你去看吧。”
孟归南在那一排花花绿绿的电动车里挑了一辆看上去还算新的,拿出卖房子时的看家本领和老板磨了半天,最后磨得老板实在受不了了:“七百五十块,少一分都不卖!”
孟归南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烟盒,刚拿出来,发现是自己常抽的四块一包的红梅,又从另一个口袋里翻出半盒江南韵,磕出一根递给老板:“我把那堆零件儿抵给你。”
老板接过烟,孟归南很狗腿地替人点上火,继续说道:“哥,再便宜五十呗。我真不跟你磨叽了,付了钱骑上就走。”
“行行行,七百就七百吧。”
“谢了啊哥。”
“充会儿电吧,放挺长时间了。”
孟归南点了点头,付了钱,又拿出手机来给同事李乔发了条信息,拜托她帮忙顶半个小时班。
等充电的功夫他绕到了后面的小吃街,买了两个鸡蛋灌饼和一杯豆浆,不太讲究地边吃边在街边闲逛。
饼里加了两个鸡蛋和两根火腿肠,险些包不住,孟归南单手捏着饼,辣椒酱沿着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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