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袋的边缘淌到了他雪白衬衣的前襟上。
“……”倒霉透顶。
返回修车铺时电已经充得差不多了,孟归南丢掉手里用来擦辣椒酱的餐巾纸,视线往门边一扫,看见一整排崭新的铁链锁,他开口问道:“老板,这铁链锁多少钱?”
“十五。”
孟归南没好意思再跟老板讲价,付了钱,把电瓶和车架锁上了,才骑上车离开。
这七百一十五块花得孟归南很肉疼,在去会所的路上,他把晚上已经订了包间的几个大老板盘了盘,琢磨着从谁手里能把这钱给赚回来。
最后他把目标定在了一个名叫赵有德的人身上。
赵有德来了四五回了,除了第一次,后面他再来倒不是为了招待客人谈生意,而是为了一个叫何慕霖的服务生。
何慕霖属于那类被客人摸了屁股就要给人一耳光的愣头青,刚来不到一个月,孟归南就替他擦了两回屁股。
何慕霖头一回拎着啤酒瓶要干的客人就是赵有德,当着众人的面,赵有德非但没生气,还笑眯眯地让何慕霖留个联系方式,约他散场了去吃夜宵。
不仅夜宵没吃成,何慕霖连个好脸都没给过他,不然赵有德也不能一直惦记他惦记到今天。
菡雨楼声名在外,没人敢在这里做强买强卖的生意,所以孟归南并不是很担心何慕霖的处境。至于规则之内能从客人兜里掏多少钞票出来,那是各人的本事,会所不会多加干涉。-
菡雨楼对员工有着严格的着装要求,男穿西装,女穿套裙。工装根据每个员工的身材量身定制,袖口和领口都有精致的云纹刺绣,无论男女,套上这身衣服,那是个顶个的端庄和优雅。
孟归南换好衣服,戴好耳麦,站在大门口抽了上班前的最后一支烟。
夜色漫上来,渐渐吞噬了太阳留在今日的最后一缕光明。
将近三米长的水晶灯切割下的斑驳光影随着大门的开合而不断晃动,孟归南转过身来,迈开步子,进入一个刚刚在夜晚醒来的,明亮而灿烂的金色世界。
从员工电梯里出来,孟归南对着通铺的玻璃墙壁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然后挺着肩背向前,看见从客梯上来的赵有德后,向他鞠躬问好:“赵总您来了?303给您留着呢,这边请。”
【作者有话说】
南:倒霉的一天从失去我的电瓶开始虽然是4月29号,但也算四月份捏(对手指)(很心虚)
第2章 黎明之前
赵有德不是单独来的,身后还跟了几个朋友。
一行人进了包间,孟归南把酒水单递给他:“赵总今天喝点什么?”
赵有德脱掉外套丢进沙发里,问:“小何呢?叫他来见我。”
孟归南把酒水单往他面前送了送:“小何在工作,您想见他,得有个由头不是?”
赵有德这才接过酒水单子,点完酒,把单子往孟归南怀里一丢。
孟归南扫了一眼酒水单,不露痕迹地建议道:“知道您喜欢葡萄酒,今天刚到了一批好年份的索德拉大龙,您试试?”
赵有德冲他摆摆手,示意让他安排。
孟归南笑着应了,出了包厢,正好看见何慕霖推着餐车从306出来。
孟归南把单子递给何慕霖:“赵有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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