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几步路,她幸福到舍不得走太快。
这条街上除了研究所,主要是独栋别墅和一些高奢门店,行人不少,多数都行色匆匆经过,偶尔有人侧目,关注这对轮廓出众的情侣。
云织怕秦砚北淋到雨,努力往他怀里凑,尽量让两个人的身体都在伞底下。
雨水温凉,他体温却热,肆无忌惮地往她衣服里浸。
他忽然压低声问:“累不累?”
云织好笑:“这才走了多远,我没那么——”
“今天不一样,”秦砚北侧头看她,靠过来几乎是耳语,“走路不难受么?”
云织乍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咬唇怒视,微翘的眼尾有抹薄红,很快她注意力被前面珠宝店的巨大LOGO吸引,克制地多看了两眼,若无其事勾住秦砚北的手,低头观察他的戒指。
他应该喜欢这种含蓄的简洁款,戴出去不张扬的。
她不想秦砚北发现,有意拉开话题:“砚北,公事解决的怎么样了,顺利吗,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国?”
“还好,”秦砚北敛眸,跟她耐心讲,“自从秦震倒台,欧美这边的飞机制造商一直想尽办法阻止国内试飞,该处理的昨天已经处理完了,掀不起浪,不过可能他们看出我状态不好,以为我身体上有什么问题,估计商场那些手段行不通,下一步就打算直接拔掉我这个眼中钉了。”
云织皱眉,虽然听出他是玩笑,但也心悸了一下,忍不住攥紧他。
走路速度在被秦砚北刻意放慢,雨帘敲在伞面上,滑到脚下灰色的砖路,砸出密集水花,周围的脚步声杂乱响着,夹着模糊的英音,一切都看似平常。
云织从头至尾也没有注意到是哪一刻开始出现异样的,她只觉得秦砚北揽着她的手臂骤然间收紧,把她整个人拽到背后,完全用自己身体挡住,而后湿淋的雨伞掀开,猛地向旁边一划,一柄沾着雨水的刀就刺啦一声刺破伞面,割过秦砚北的左手腕骨,带出鲜红血线。
秦砚北左手仍旧稳定有力,一把攥住对方的小臂,狠重掐进他骨头,在咒骂痛呼声里,他几乎捏碎对方手骨,抢下刀柄,反手利落捅向他的颈动脉,刀尖被冲刷的红色淋漓,准确停在对方皮肉外面,只差几毫就扎进去。
云织浑身僵冷,电光火石的几个瞬间,她已经反应过来,刚才这把刀是斜侧面捅过来的,两个人身体交叠着,如果秦砚北没有这么强烈的本能,刀必然会先伤到她,再奔他的心口。
秦砚北一脚踢开对方,男人高大身躯咚的栽到雨里,伸手继续去摸身后的东西。
方简领着随行的人提早去的研究所,路上险些出车祸,他立即意识到不对,秦砚北身边虽然有人跟着,但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能绝对保证安全。
他停下后马上带人往回赶,正撞上雨里的情景,周围路人混乱,有人已经打电话报警,警方就在附近,赶来的也很快,一行人敏捷制住持刀的白种男人,一翻他身后还没彻底打开的包一看,居然是把猎.枪。
雨帘密集,周围人影幢幢,云织看清的一刻,脸色惨白。
秦砚北拾起伞遮在她头上,挡住她的视线,把她抱到胸前,她衣袖隐隐传来异样的湿润,怔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是他腕上流的血。
研究所除了针对精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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