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淡声回了一句:“有事直接找我,别烦我老婆。”
他关掉屏幕,目光转向一脸无辜的云织,被她咬破的唇角敛了敛:“你这一天跟他发的,比一个月给我发的都多。”
云织拖长音:“那之前我们联系少,到底是谁的问题。”
秦砚北沉默,把她从床上拎起来进浴室,就像在随良那段时间的日常一样,让她坐在洗手台边,慢条斯理给她仔细洗脸,亲她沾着乳白泡沫的唇,眸色沉郁:“我的问题,你换种方法罚我,吃方简的醋,太说不出口了。”
云织忍笑忍得脸酸,在他有些刺手的短发上按了按,把泡沫蹭到他绷起的下颌上,弯着眼说:“谁让我心地好,看在你认错态度不错的份上,罚你……”
“罚你在今天,”她嘴角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认真看他,轻声说,“正式拥有一个未婚妻。”
云织没有忘,今天就是秦砚北原定订婚的日子,要想赶回国内,去怀城办订婚宴肯定是不可能了,但仪式从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身边,她跟他本来也不需要观众和别人的见证。
秦砚北手机上倒数的日子在今天凌晨走完,屏幕上当时给了他提醒,他看了很久,关掉删除,在云织面前绝口不提,怕自己得寸进尺,给她压力。
他踩在刀尖上,捧着他好到不像真实的珍宝,唯恐哪一步再踏错,让她对他失去信心。
直到这刻,她笑眯眯直视他,主动给了他一个望眼欲穿的答案。
云织瞄了眼外面墙上挂钟的时间,方简叮嘱下午要去研究所做个全面检查,24小时危险期过了,如果检查也没事,才能算彻底放心。
她记得昨天从研究所回别墅的路上,匆匆一瞥看到路边有一家奢牌珠宝店,她想等会儿早点出去,找机会踩踩点,最好能趁着砚北做检查的时候溜出来买一枚戒指,让他有订婚的真实感。
他一直戴着自己买的那枚不被承认的,摘都不肯摘,她看着心里很不好受。
云织还没回神,嘴唇就被吻住,果香甜腻的泡沫在空气里飘开,她手撑着大理石台面,手腕轻抖,被他环抱着加深。
舌尖刚刚触碰,楼下大门就响起巨大门铃声,此起彼伏地按,方简的嗓子要扯破,声音顺着窗户窜上来:“我说——都快一天了,能不能让我见一面!”
方简全凭一腔热血,等真的如愿见着秦砚北的面,才摸着脖子有点发凉。
他偷看一眼云织,好巧不巧撞上她发红的耳廓和颈边几块浅淡印子,心里连喊了几十个卧槽。
他知道自己这是触太子爷哪片逆鳞了,赶紧咳了咳解释:“我这不是……放心不下吗,再说时间快到了,外面有点下雨,车已经停楼下了,什么时候出发?”
云织当然越早越好,秦砚北攥着她手,目光掠过窗外天色:“你们开车,我跟织织走过去。”
别墅跟研究所距离不远,步行最多二十分钟。
云织积极答应,她怀疑秦砚北是看透她想走路的心思才会这么说,走路比开车好,更方便她确定往返珠宝店的路线和时间,免得他检查做完,她还没结束。
雨不算大,突然下起来的,天色阴得有些厉害,但也只是过眼云,等晚点雨停,自然就会散开。
云织丝毫不觉得这种天气有哪里不好,她被秦砚北绕在臂弯里,黑色伞面完全倾斜,脚底踩着很小的水花,溅在挨得很近的两只鞋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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