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大周曾经重文轻武,地方武官面圣机会本就不多,二来近年来事多,曾经假装昏庸时也只召了袁康一个“出头鸟”进京面圣。
晏玄钰看袁康的短短时间,其他人也在悄悄看这位陛下。
场面没安静太久,晏玄钰坐在上方道:“今日进城时发现家家户户都挂着红布,可是你们安排的?”
袁康一愣,随即笑道:“陛下这可就误会臣等了,这里有个风俗,只有每逢大节日时家家户户才会挂上红布。”
“百姓们是想表达对陛下的感激与恭敬,只是又不知道该用何方法。”
他停了一下,问道:“陛下,臣去告知官府,派人让他们都撤下来?”
“不必。”晏玄钰想也不想回答。
他刚开始以为是当地官员为了迎接御驾而特地要求百姓们这样做的,知道是百姓自发的,心里不触动是不可能的。
他们生活在大周边缘,什么都不懂,笨拙地想表示感激。
...
对于现在来说,他们从京城来到黄沙城,可以说是一场跨越很大的“旅行”了。
就算现在想想,那些随行的官员都有些不可置信,感觉像做梦一样。
晏玄钰心想他懂这种感觉,类比一下不就是行动力超强的朋友带着你说走就走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旅行嘛。
人都到了心还没反应过来呢。
主要是在这个大背景下,皇帝一般不会离开京城,就算离开京城也不会走太远,更别说一口气跑到大周边城了。
晏玄钰之所以放心走,也是因为他已经潜移默化将各个权力分发下去,官员各司其职互相监督。形成了一种高效关系。
这样之后只要留下几位重臣监国,就能让各项事务一直进行下去。
且说随行的一群官员的到来,让袁康手底下几个武官刚开始都挺小心,毕竟大周重文轻武风气已久,他们已经习惯了文官对他们鼻孔朝天看不上的样子。
尤其是随御驾来的官员里还有三朝元老——韩元。
谁知道这些新面孔官员,竟然都一幅对一切都兴致勃勃的样子。
好奇毛衣是怎么织出来的,好奇如何让百姓养马养羊,他们是怎么养好的,好奇陛下在边境都用了什么法子,具体是怎么实施下去的……
总之,让他们看来就没有一件事是不好奇的!
于是黄沙城一名叫闫适的年轻武官,在被袁将军派去与一京官同行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挠头问道:“与突厥和谈一事,你们毫不紧张吗?”
那京官竟是想也不想回道:“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握之中。”
似乎天然就对陛下有某种信任似的。
...
“什么?中原皇帝已经到黄沙城了?!”
王帐里死寂一片,唯有孜罗如同淬了冰的声音响起。
“是……”
不待帕卜出声,孜罗打断了他继续喃喃——
“你不是说,亲眼看到晏玄钰掉下悬崖了吗?”
帕卜沉声道:“王,那悬崖深不见底,若掉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可是他现在已经在黄沙城了!你的意思是,这是中原人放出的假消息?”孜罗冷笑。
“帕卜,本王视你为最重要的人。”孜罗靠在王座上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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