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脸油。
晏玄钰让人研发的目前还是半成品,抹在脸上有些油腻,因为原本销售对象是京城贵妇的润肤油,脸油带有淡淡花香味。
刚开始随行的大臣们都拂袖拒绝,声称此物是妇人用,他们一群大老爷们,怎么能用这带有花香的脸油?
晏玄钰也不劝,自己抹了些,虽然油腻腻的,但是脸上的皮肤终于不再那么干燥发痒了。
没过几天,李忠贤回禀说,随行大臣们都悄悄问他前几日的脸油还有没有了。
晏玄钰听完一乐,果然古今中外,到哪都绕不开真香……
此事说起来是为一桩乐事,只是透过这件事看出的边境环境,却让人笑不出来。
飞沙漫天,空气干燥。
晏玄钰曾让袁康带领其余将士兵卒在城外种树缓解风沙,但是这些树木长成也需要时间。
听闻圣驾到了大周边境,黄沙城以及周围城池的百姓们都从刚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狂喜。
毕竟就算往上数他们的几代人,谁能离皇上这么近啊!
于是所有百姓空前激动了——不仅百姓,几个城池的官员也激动了!
这种激动里,天生对皇权的地位反而放到了次要地位,他们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对当今皇帝的感激。
百姓所求不多,唯有能活下去,再奢求一些,就是过得好。
可是对于百姓来说,大周最繁华的地方都不能做到人人吃饱穿暖,更别说远隔京城的大周边境城池了。
贫瘠,环境恶劣,食不果腹,似乎就能概括这里的一切了。
不仅如此,就在不久之前的几年里,边境百姓还时常经受突厥等部族的骚扰抢掠。
百姓们虽然懵懂,却也知道现在相对较好的日子是谁带给他们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管他们的死活的。
现在不仅各种政策支持他们垦荒,驻扎的军营里也和他们有了联系,现在不少人家里都养着军营的马匹哩!
不仅有马匹,还有羊,这些羊都是从官府的人发下来的,这些羊羔都金贵的很,在他们眼里比他们的命加起来都贵,可是官府的人给他们来养是不要钱的,他们甚至能自己留下一些羊毛,虽然不多,但可用可卖,都是收入。
剩余剪下来的羊毛有官府的人教妇人们制成衣服——先搓成毛线,再用两根签子变戏法一样将毛线织在一起。
官府每隔七天会用浆糊张贴一些写着大字的纸张,有时会有识字的人念上几遍。
路过的百姓们便津津有味地停下听,七天里每日都会念同样的大字报,但是百姓们就愿意停下来听。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这些改变是谁给他们的。
这样以后,皇帝的到来才让所有人打心底里激动与欢喜。
...
现在平民多用暗色,因为便宜易得,带其他颜色的布他们买不起也用不起。
可是当御驾入城时,晏玄钰看到的就是家家户户门口都贴着或粗或细,或大或小,甚至有些很粗糙的红布。
哪怕只有细细如丝带的一条,也被人仔仔细细地系好。
一阵风过,红布迎风而动,仿佛在表示当地人如何欢欣。
...
“臣等,参见陛下!”将军府中,一众武官对晏玄钰单膝行礼。
下一秒就被晏玄钰全都叫了起来。
上一次见袁康还是在京城,晏玄钰细细看过去,发现袁康黑了不少,更壮了些。
说起来有些魔幻,底下的武官竟都是第一次见晏玄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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