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币飞进少年人掌心,被他轻松攥紧。
不等其他人看清他的面貌举枪射/击,人群中的不同点位同时升起大片大片遮蔽视线的灰雾!
满眼灰白
。
一个人影用长棍挑飞误朝艾玛丽丝撞来的打手,他低声道:“别担心,我们走。”
抓住硬币的那只手搂住艾玛丽丝的腰,它像一把铁钳,又像一只套索,把艾玛丽丝紧紧挂在自己身上。
随即,艾玛丽丝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理由。凶猛的失重感和狂风迎头撞进脑内。他们有一两刻可能是上下颠倒的。
这只鸟的飞行技术可比搅局者狂野多了。
灰雾中传来哈维的喊声,没有被人打断的愤怒和猎物逃走的不满。
他仅仅在高声说话:“我们会再次见面的,艾玛!”
钩爪再度弹射,所有声音都拉远、抛在身后。
一段时间后,艾玛丽丝坐上了一辆红色机车的后座。红罗宾把她送到律所的附近。
艾玛丽丝从车上跳下来,脚下一软。她一手扶墙,一手抚住胸口,费了好大劲才从那种头脑发懵的眩晕感中解脱。
红罗宾递给她一小罐薄荷糖:“吃点糖,再喝水顺顺,会感觉比较好。”
他在腰上那条神奇小腰带里翻出一个胖乎乎的袋子,那是海事救援使用的船用应急饮用水。
他戳了一根吸管进去:“喝口水吧。”
艾玛丽丝一口气喝光袋子里的水,薄荷的清凉在舌尖迸发开。她含着糖,细细抿了一会儿:“谢谢。”
“不客气。”红罗宾说。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那些人的死与你无关,不要被丹特误导。”
“我明白,”艾玛丽丝说,她眼神晃起大片的粉色,又被薄荷糖的甜味压下,“那只是他试图操控我的一种心理手段。”
她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道:“城里情况怎么样?”
“很忙,但总体向好。蝙蝠侠找到了黑面具,把他揍到了墙上——上墙这部分是红头罩做的。”
他一哂,随后正色道:“哪怕蝙蝠收拾了罪魁祸首,街道上的小股骚乱仍无法避免。有很多心术不正的家伙浑水摸鱼。”
艾玛丽丝点头:“我会躲进家门不出来的。”
还有一个疑问。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红罗宾的微笑中有一抹不令人生烦的自得,他探手过来,摘掉艾玛丽丝别在耳朵上的耳扣。
“任何发信装置都有被追踪的可能,小姐。好在它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他摆弄两下耳扣,在收进神奇腰带前看了一眼艾玛丽丝:“我能拿去帮你维修吗?”
“求之不得,好心人。”
没有话说,两人在巷口安静地站了一会儿。艾玛丽丝发现红罗宾的目光隐晦又频繁地望向律所。
她有些犹豫:“……你要进去坐坐吗?”
“不,不用。”红罗宾回神,他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面罩,“我得去参与繁重事多的收尾工作,有机会再去你的律所喝茶。”
等艾玛丽丝走到律所门边,他才翻身骑上机车,在一阵轰鸣声中消失不见。
没有人,艾玛丽丝不用再掩饰一身疲惫。今天如此短暂,又漫长。
她打开门,摔进门里,长舒一口气。
沙发上坐着的人被这声响吓得弹起来:“艾玛?”
艾玛丽丝快要叹气了:“杰克,你不是在社区中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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