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他们的手下会穿着统一服装。倒地的尸体大多穿着象征黑面具的帮派服装,小部分身着和双面人同一风格的分裂制服。
艾玛丽丝定了定神:“你的人和黑面具的手下起了冲突。”
哈维只看着她,不做解释。悬挂于空的五把红锁之一悄然碎裂。
艾玛丽丝开始从头回顾整场事件。
企鹅人私藏了不止一批货物,他在庭审中落败入狱,与他相争的黑面具趁虚而入,取走了企鹅人私藏的货物,在城内引发骚乱。
黑面具的目的不外乎钱权两物。药剂在城内引发的骚乱越大,解药和药剂本身售出高价的可能性越高。
直到这部分,黑面具和双面人没有利益冲突。
她感到一阵晃神,不可思议地喃喃:“你是为我而来。”
第二把锁碎成无数光点。
哈维开始左右踱步,他的皮鞋踩进血泊,边缘溅上美化后的粉红。
“不够,还不够。”他摇头,“说说吧,艾玛丽丝,你我不曾相识相知,我为什么要救你?”
这简直是一场考试。双面人是台上监考的老师,而艾玛丽丝是底下绞尽脑汁答题的学生。
她冷静道:“因为你……你们掷了硬币,结果是正面。”
“如果落下的硬币是正面,你就做好事;如果落下的硬币是反面,你就听从另一人格的引导。”
双面人停下脚步,他扭身回望,面上的笑容愈发奇怪、愈发扭曲。
由锁链和
锁构成的铜墙铁壁疯狂颤抖,不停掉下晶莹的碎屑。第三把锁在疯颤中猛然爆开!
它的碎块由红转黑,如同一场感染,剩下的两把锁在心灵的地震中迅速转色,变成漆黑的两个死结!
艾玛丽丝第一次看到黑色的心灵枷锁,她抬头再看双面人,对方状若癫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双/管猎/枪。
越来越多的人从阴影处走出,站到双面人背后。他们是一支忠心耿耿的军团,亦是舞台剧的背景墙。
“好事,什么是好事?”
哈维·丹特大笑,半脸如恶鬼般可怖。
“我为救人而杀人,挽救一条生命,收走数十贱命,这是好事吗?”
他又突兀地静默下来,尚且完好的半张脸上流露出忧郁与悲伤:“面对迫害与欺压,我袖手旁观,这是好事吗?”
心灵枷锁忽红忽黑,仿佛有两个意志藏身于红黑二色下,争夺与艾玛丽丝交谈的权力。
“做好事的标准是什么?”双面人问。
哈维说:“正义。”
丹特答:“公平。”
他焦灼地走来走去,堪堪挂在锁链上的两把黑锁上出现细微的裂痕。
“一个人要如何实现正义,如何实现公平?”
两个声音重叠,两副面孔落到一张脸上。
他们向艾玛丽丝举枪,一手探进西装内侧,掏出一枚银币:“最简单的方法——掷硬币。我放你走,或者你替他们偿命。”
银币被轻轻一掀,翻腾倒转升入空中。
一线红瞬间贯穿半空翻转的银币,“蜂群”的高能粒子束融化了银币中心的图案,使之成为模糊的银色波涛。
她的反应够快了,但浮游炮不是最适合面对这一场景的武器。
银涛的边缘仍能分辨出银币两边的图案,双面人把其中一面彻底刮花了。
她要想办法把硬币截下来!
仿佛有谁听到了她的心声,或是她突然多出来幻想造物的能力。
中心空缺的硬币在下落中打晃,它瞄准一处,笔直飞向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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