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景元吧……但被同事们猫塑还是让他有些心情复杂。
以及——
信不信他把这两个牌子都当猫抓板给你们抓烂啊!一群坏人!!
木渊愤恨难当,余光发现牌子角落挤着一手凌厉狷狂的字迹,排版倒很板正,间距均等,像是拿着尺子比着写的一样。
【早日康复】
木渊蠢蠢欲动的心平复下来。
好吧,也不是没那么几个好人。
他小声切了下,闷闷不乐的抬头,两个站在不远处的工匠友好的对他挥挥手,不约而同做了个口型:看——牌——子——
这怎么还有放哨的啊!
木渊受不了了,扭头就找去了云骑军那,扒拉在景元怀里大声嚎:“这是什么工作环境啊!辞职!我要辞职!我要去地衡司举报他们职场霸凌!!”
景元刚结束训练,身上全是汗,头发湿漉漉糊在脑门上,被毫不避讳的木渊蹭得到处支棱着,他举着摸爬滚打一圈全是灰的两只手,使劲儿往后仰头。
“别蹭了,不嫌脏啊!”
木渊嚎的声音更凄惨了:“连你也嫌弃我!”
“什……不是啊!你是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么?!我身上全是汗啊你快起来啦!”
“不要嘛呜呜呜,我的幼小心灵受到了极大伤害,要抱抱举高高才能缓解!”
同样刚结束训练的云骑军习以为常的掏出瓜子挨个分分,蹲在一边咔咔磕。
镜流路过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受了罚不能进工造司,家里材料又肯定不够霍霍,木渊会来这找景元,镜流一点都不意外,旁边有个云骑发现了她,把瓜子皮一吐,抬起手来:“剑首大人,来点么?”
“不了。”镜流拒绝他的好意,“之后把地面收拾一下。”
众人纷纷应是,未免打扰那边的小剧场,音量都放得很低,镜流颔首,侧侧身子,脚步又轻又快的离开。
木渊若有所觉,扭头看了看,镜流已经走远:“咦,镜流姐走那么快……是又有工作么?”
景元已经放弃挣扎,怀里抱着个人靠在墙上,歪头望去:“我没接到消息啊?”
两句话的功夫,镜流彻底不见身影。围观群众低头继续咔咔嗑瓜子,为他们的剑首鞠了把泪。
手底下两只猫听上去好,这可真是谁养谁知道啊。
这么一打岔,木渊也戏精不下去了,他又不是脑回路清奇的假面愚者,奇奇怪怪的小剧场偶尔来两次调节气氛还好,多了容易把自己腻着。
两只猫挤在一块挨挨蹭蹭嘀嘀咕咕,没了好戏看,围观群众也十分识时务的起身打扫满地的瓜子皮,作鸟兽散了。
不过他们咬耳朵的却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话题,而是足以掀起战火的——
“你是不是已经比我矮了?”景元按了一下对方乱翘的黑发,若有所思。
木渊闻言,眼神顿时犀利,按着景元肩膀直起身,仗着姿势便利睥睨的看着他:“你的错觉。”
景元动了动腿:“不对,你起来,我们站起来比一比!”
鬼才要和他比身高!木渊身心贯彻坐如钟,死活不动:“你怎么这么幼稚啊!比什么身高,快点去洗澡!都蹭了我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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