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记忆混乱得很,裴温思努力想要从中提取些有用的东西,却只能回想起男人低沉的喘息和略显粗暴的动作,难为情地停止了思考。
裴温思一抬眼,那侍女竟拿来一套浅色的衣裙,顿时僵在了原地,他手足无措地问道:“这是……给我穿的吗?”
侍女眼睛都不眨一下:“是大公子亲自为夫人您挑的。”
裴温思心乱如麻,他不知道现在是个怎样的局面,赵家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跟思晚偷龙转凤之事,又是怎样的一个态度。要知道现下风气,男子相合之事虽私下盛行,但终究上不得台面,这世上从来没有男子与男子结亲的先例。
这赵家稀里糊涂讨了个男媳妇回来,还不得气疯了。
裴温思心里装着事,稀里糊涂地被套上了女子的衣裙,也许是因为小时候落水伤了身体的缘故,少年的骨架要比同龄的公子要小一些,春桃用衣带在他腰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她抬眼看向有些局促的裴温思,他双颊还泛着未褪的春意,披散着头发,看着有些雌雄莫辨。
“夫人的腰真细。”
裴温思听到这句话转头往侍女脸上看去,侍女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裴温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坐在梳妆台前,侍女熟练地为他绾了一个新妇的发髻。
裴温思不安地绞着手指。
昨晚……不是知道我是男人了吗……怎么还把我扮成女人啊……
弄好了一切后便要出门了。外面的天阴沉沉的,裴温思问了旁边的侍女才知道时辰,刚才坐着没觉得,现在站起来走了裴温思就又觉得全身酸痛了,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儿摔了下去,还好门旁边的另一个侍女扶了他一把:“夫人小心。”
裴温思定睛一看,这侍女竟和春桃生得一模一样,惨白的脸颊,猩红的嘴唇,看着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两个娃娃。
裴温思心头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觉,张口正要说什么,春桃也跟着出来了:“夫人,时候不早了,老夫人和二公子该等急了。”
裴温思恍惚了一下,被打断后突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跟着两位一模一样的侍女走了出去。
昨天他来时头上盖着东西,现在才看清了赵府的构造,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赵府朱门绣户,远非寻常富绅所能及。
只是……这里也太安静了些吧……
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昨夜才刚置办了婚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裴温思记得的,裴家……裴家也是派了人来的。真是奇怪,明明赵府里种了那么多珍稀的花草,却没有半丝虫鸣。
裴温思打量着自己身边的两个侍女。
春桃和秋霜目不斜视,身子挺得直直的,就连脖子也是僵着的,落下脚步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走路的动作也都是同一个幅度。
“夫人,到了。”秋霜冷不防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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