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暗地里注意楚却泽的,尽量不会让他做什么小动作来伤害儿子,但是儿子最终是选择远离还是接受他,我们都无权干涉。”
钟雪尽想到自己和祁轻筠恋爱时,钟知春百般阻挠的模样,眼神一暗,半晌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
“好啦,别老皱眉。”祁轻筠摸了摸钟雪尽柔软的脸蛋,温声道:“你不是说要看病吗,我中午吃完饭午休的时候带你过去。”
钟雪尽闻言弯了弯眉,用力点了点头,声音清脆响亮,像夏日碎冰撞击瓷杯边沿:
“好!”
在午休之前,祁轻筠和钟雪尽还需要上四节早课,在英语课上,英语老师还重点表扬了祁有岁近乎满分的英语试卷,顺便提出希望将他的英语作文拿出来复印,在全班传阅,可惜祁有岁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他那张英语试卷,英语老师只好遗憾作罢,让祁有岁下次半月考的时候,记得把试卷交给她复印。
迎着全班惊叹和崇敬的视线,祁有岁的脸虽然还有些红,但总归也不像是原来那样抗拒了,小声应了声好。
一连几天,祁有岁过于规矩的表现引起了班主任柳成碧的注意,综合考虑之下,柳成碧将本月班级纪律之星的荣誉颁给了祁有岁,还专门在班级近班级后门的墙上开辟了一小块地方,专门来放各种表现好的同学的半身照片。
祁有岁真不愧是祁轻筠和钟雪尽的儿子,基因优秀,一张证件照都给他拍的和明星艺术照似的漂亮,眉目如画,笑起来像一个疏雨海棠般俊秀清隽,惹得经过十班后门的学生和老师都会忍不住被那挂在墙上的照片吸引的多看几眼,没多久,慕名来看祁有岁的学生越来越多,几乎都要传到初中部了。
但没多久,祁有岁挂在墙上的证件照就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见了,和他爸妈的遗照以及丢失的英语试卷一样,再次消失的无隐无踪。
祁轻筠倒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觉得那么多人从后门经过,顺手被人拿走了也是正常的。
眼看着祁有岁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祁轻筠趁热打铁,给对方报名了下月初的校文艺节的汇演,到时候要是登台表演表现的好,可以选送南港青年剧院,在全市各中小学校元旦文艺汇演那天表演项目。
祁轻筠倒不指望祁有岁能怎么扬名四方,他主要是想让祁有岁忙起来,有事做,多和正常人接触接触,对方就不会成天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难以自拔,变成一只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发霉消沉的小蘑菇。
眼看着儿子这边已经安置好了,不需要他怎么操心了,祁轻筠就打算带老婆去治治心病。
上辈子,祁轻筠创业当总裁的时候,还认识不少朋友,有几个合伙开了一家心理咨询中心,据说在业内声名不错。
祁轻筠带着钟雪尽辗转找了好几个心理咨询师,钟雪尽试了都觉得不行,抱着最后再试试的心态,祁轻筠找到了上辈子的老朋友。
老朋友们早就不像上辈子刚出社会那样青涩稚嫩了,大部分都成长成了社会上有名望的心理咨询师之一,咨询费用每时按千算。
本来以祁轻筠的身份是没资格和他们面交的,祁轻筠其实也付不起那个钱,但不知道为什么,当祁轻筠试探性地咨询中心前台的电脑里留下预约信息时,那几个大佬看见他的名字和长相,纷纷都联系了他。
“你好,我是林微时。”心理咨询室中,林微时一身笔挺西装,额发用发胶抹的锃光发亮,一副精英模样,客气地和祁轻筠握了握手,试探着道:
“你说,你叫祁轻筠?”
“是的。”祁轻筠一身蓝白校服,毫不失礼地伸出手去和林微时握手。
他看着眼前的老朋友,心情复杂,眼前又浮现出对方曾经穿着拖鞋大裤衩一副街溜子模样和自己出去喝酒、结果在半路喝成死狗后哭着和分手对象表白卑微落泪的模样。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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