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祁轻筠前脚笑完他傻,后脚还得任劳任怨地背对方回学校。
可以说,林微时失了多少次恋,祁轻筠就背他回了多少次寝室,钟雪尽见了总是暗暗吃醋,但是又不好直接对祁轻筠生气,所以见到就会偶尔阴阳林微时几句,到后来,全寝室都知道祁轻筠有个醋坛子对象,就更加使劲地故意在钟雪尽面前亲近祁轻筠,惹得钟雪尽对他们寝室的人一概没什么好脸色,见了就是针尖对麦芒,水火不容。
“......你长得,很像我一个老朋友。”别说祁轻筠心情复杂,林微时盯着祁轻筠的脸,此刻心情复杂的更上一层楼,要不是和祁轻筠相识六七年,他很相信祁轻筠的人品,不然非得怀疑对方是背着钟雪尽和旁人搞出来的私生子不可。
“是吗,那真是我的幸运。”祁轻筠睁着眼说瞎话,笑着单刀直入道:
“我今天来,是麻烦你给我的同学治病的。”
说完,他将身边的钟雪尽拉了起来,完全没管林微时在看到钟雪尽的那一刻,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的神情。
林微时盯着钟雪尽,再度瞠目结舌,张了张嘴,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青蛙,眼球鼓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揉了揉鼻梁,再度定睛看向这夫夫俩。
要不是林微时坚信自己的心理还算健康,他非要怀疑自己是思念祁轻筠这个老朋友过度、然后突发神经病得了幻觉不可。
“好,我答应你。”
林微时看着祁轻筠那张和往日记忆里不差分毫的笑脸,咬了咬牙,低声道:
“不过你们两个太像我的朋友了,我没办法给你和他做心理咨询。”
说完,他喊门外等待的助理,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一个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性便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林老师。”中年女性长着一副笑模样,神情温和,黑长直的头发披散在肩,姿态大方不做作,目光隐晦地扫了祁轻筠夫夫一眼,眸色微动,随后转过头对林微时笑道: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这里有一位病人,你和他对接一下。”
林微时将钟雪尽推到他面前,低声对他叮嘱道:
“这个病人的治疗费用记我账上。”
江霜无惊讶地抬起眉,目光落在祁轻筠和钟雪尽身上,随后笑了起来:
“不用了。”
“既然是林老师的朋友,我又怎么会不给这个人情。”
江霜无抬起头,视线牢牢锁定在祁轻筠的脸上,容貌恍惚了一阵,记忆里那个低头笑着摸她脑袋告诉她要好好学习的青年又倏然浮现在面前,眼眶微湿,许久才慢慢开了口:
“这位病人,跟我来吧。”
钟雪尽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祁轻筠,在对方安抚性的眼神中,跟着江霜无离开了。
“这个江老师,比我小近十岁,据说是和我同学祁轻筠在同一个福利院长大的,曾经受过我同学的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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