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祁有岁只想摆烂,“头好痛,不想学习。”
“不行,你今天必须把题给做了。”
祁轻筠看不得儿子是个文盲,揪着他的耳朵强迫他清醒,不准睡,“这题,选C,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祁有岁咬着笔头,不情不愿地听着祁轻筠给他讲题。
好在祁轻筠足够耐心,祁有岁也不笨,很快就跟上了,手中的卷子逐渐消失,很快就在十二点到来之前,成功做完百分之八十。
“嗷——”
祁有岁被祁轻筠“恩准”上床睡觉时,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像是怕祁轻筠反悔般,飞奔扑上床,在那张大床上滚了一圈,像是抱怨般拖长音调:
“累死我了.........”
“这就累了,等高三更累。”
祁轻筠瞥了他一眼,走过去给正蹲在地上铺被子的钟雪尽搭手。
“没事,我来。”
钟雪尽之前在等父子俩的时候就顺便把作业做完了,所以现在在替祁轻筠铺被子。
祁轻筠租的房子只有一件卧室,虽说床挺大的,但是给了祁有岁睡,夫夫俩只能睡地上了。
“唉,你们.......”
祁有岁和祁轻筠呆久了,不知不觉也多了一些明辨是非的能力,看着准备在地上打地铺的夫夫俩,不安地踢了踢身下松软的被子:
“你们........”
他“你们”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俊秀的眉眼皱在一起,像是有些纠结和为难。
“没事,你睡床上,我和他睡地上。”
祁轻筠看出祁有岁的纠结,了然地安慰道。钟雪尽怕冷,祁轻筠不放心他一个人睡地上,特地加厚垫了几层被子,才让他睡上去。
钟雪尽笑了笑,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随即走回房间放到了桌子上,防止祁轻筠半夜醒了想喝水,去厨房时撞到椅子角受伤。
两个人上辈子同床共枕多年,对彼此的习惯了如指掌,动作默契又合拍,看的祁有岁怪怪的,扬了扬眉,心中满是疑惑地躺下了。
他刚一躺下,祁轻筠便关了灯。
借着夜色的掩护,钟雪尽熟练地钻进了祁轻筠温热的怀抱,愉悦地踢了踢被子,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搂住了祁轻筠。
祁轻筠轻笑一声,任由他八爪鱼般抱住了自己,还将被角往上掖了掖,防止晚间风大钟雪尽着凉。
祁有岁本来想睡觉,眼皮都似灌了铅般不断往下坠,差一点就要进入梦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倏然惊醒:
“祁轻筠。”
“在。”祁轻筠揽着钟雪尽的后背,在他眉心上落下安抚性的一吻,示意对方不要瞎闹腾之后,借着夜色淡定道:
“怎么了?”
“........”
祁有岁抱着被子翻了一个身,一骨碌滚到床沿,睁着眼睛往床下看,还在心心念念给楚却泽带糖油芝麻糕饼的事:
“你不要忘记了,给我做糕饼的事情哦!”
“不能忘。”
祁轻筠的嗓音在黑暗里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哑,尽量当做语气平缓的模样,笑着道:
“你就这么记着楚却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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