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蒸,急什么。”
祁轻筠一筷子打掉祁有岁伸手去抓可乐鸡翅的手,没好气地看了对方一眼:
“筷子就放你边上都不用?”
祁有岁死心不改,啊呜一口吃掉祁轻筠做的鸡翅,眼睛瞬间睁大,含糊不清道:
“好好吃哦!”
他嘴里咬着鸡翅,双颊随着咬食物的动作微微鼓起,像个小松鼠似的疯狂往嘴里炫吃的,看见什么夹什么,在吃到祁轻筠做的一道龙井脆肉时,整个人都瞪大眼,好吃的差点蹦起来,一下子吃掉半盘。
祁轻筠就看着他笑,慢悠悠地开了一瓶三度的低度数气泡酒,给自己和钟雪尽倒了一杯,雪白的泡沫在暖黄的吊灯下发出刺啦的破裂声,衬的杯沿的五指骨节分明,轻轻一推就推到钟雪尽手边:
“喝点吧,渴了吗?”
“还好。”
钟雪尽艰难地从祁有岁的狼吞虎咽里扫下一筷子肉,夹到祁轻筠碗里:
“你吃。”
“没事,给他吃。”祁轻筠并不是很饿,捧着一杯气泡酒慢慢地喝,看着坐在他下方的钟雪尽和祁有岁,白玉般的脸庞带着温柔的笑意,慢慢地给钟雪尽和祁有岁夹着菜。
窗外风雨萧疏,行人狼狈奔跑,脚踩在泥坑里溅出冰凉的水迹,而狂风依旧无情地席卷落叶,宛若要将树干倒拔过来般凶悍咆哮;窗内则一派平和,似乎再大的风雨也与这个温暖的小家无关,灯光微黄,餐桌上的菜静静地散发着诱人的气味和光泽,客厅玻璃桌上的松果杯里的蜡烛摇曳着,安安静静地燃烧着,衬的客厅里的三人夹菜吃饭的气氛愈发和谐。
“啊,好吃!”
祁有岁捧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几乎要撑死了,抬起头时,才发现祁轻筠和钟雪尽正在碰杯喝气泡酒,眼睛顿时瞪大了,跃跃欲试:
“你们在喝什么,我也要我也要!”
“你还没成年,不许喝酒。”
祁轻筠扫了他一眼,抬手给他倒了一瓶营养快线。
祁有岁:“......”
他气的差点把桌子给掀了。
钟雪尽酒量不好,才沾着筷子点了几口就有点上头,双颊微红,撑着柔软的脸蛋,看着和祁轻筠抗议却被无情镇压的祁有岁,瞳仁里满是父子俩打闹斗嘴时的身影,眉目逐渐柔和下来,嘴角笑意清浅。
如今这个场面,他真的在梦里想了好久,以至于真正发生时,他竟然有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算了,不给就不给。”祁有岁反抗失败,气哼哼地抱着一瓶营养快线啜,抬头看了不动如山的祁轻筠一眼,小声咕哝了一句,像是在埋怨:
“封建大家长。”
“......”祁轻筠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
“我还没聋。”
祁有岁顿时缩了缩肩膀,站起身,极其夸张地捧着营养快线大声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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