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差点暴毙。”
钟雪尽仰脸笑,双眸微微弯起,看不清里头藏着的神情,听起来似乎有些庆幸:“真的就差一点,就死了。”
差一点,就不能,亲自动手解决那群人了。
祁轻筠垂下眼,第一回 在钟雪尽脸上看到他看不懂的情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对方:“.......”
他谨慎地没有接话,像是怕触及到对方的伤心事,指尖如蜻蜓点水般轻柔地碰了碰钟雪尽额头的纱布,撩起对方的刘海打量着钟雪尽的脸,慢慢转移话题道:“这里的伤口.....几时能拆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钟雪尽的额头因为撞伤,是小面积缝了针的。
而他上辈子娶的老婆钟雪尽,被纱布遮住的眉心上方,额头偏右处,就有一颗红痣。
因为这颗红痣,祁轻筠经常私下里叫钟雪尽“小观音”“音音”,而钟雪尽被叫多了,听到自己叫他这个称呼,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反射性地应答。
祁轻筠不知为什么,最近和钟雪尽相处多了,心里总是无意识将眼前这个钟雪尽和他上辈子的老婆钟雪尽混起来,在潜意识里,隐隐感觉这两个人好像就是同一个人似的。
但是他不敢认错,他怕认错之后,会把上辈子对钟雪尽的情感重新转移到面前这个钟雪尽身上,那样便对不起他上辈子的老婆,那个死去的钟雪尽。
“过几天吧。”钟雪尽不知祁轻筠心中所想,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强硬地把话题掰回原轨道:
“待会,带我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你身上有伤。”
“带我去。”钟雪尽伸出细长温软的双臂,将试图弯腰给他吹头发的祁轻筠的脖颈揽住,微微向下压,强迫祁轻筠和他对视,认真道:
“我要跟着你,哪里都跟着。”
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有祁轻筠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钟雪尽。
“........”
因为钟雪尽身上穿的还是宽松的睡衣,祁轻筠从这个角度低头时,视线刚好能看到对方宽大领口下的锁骨:“..........”
“.....走。”
祁轻筠立刻移开视线站起身,顺手替钟雪尽捏好领口,防止对方再泄露出大片景色,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
“衣服穿好。”
钟雪尽笑了笑,装作无辜,吐出的气息温热如兰,故意诱惑道:“怎么了?”
“.......再耍流氓就真的收拾你了。”祁轻筠移开视线,拿起挎包背在肩膀上,对着洗手间喊了一声:
“祁有岁,走了。”
“来了。”祁有岁好不容易盼到一个周末,还不能赖床,被祁轻筠叫醒后匆匆忙忙收拾好自己,正打算跟着两人离开,走到门口时却被楚却泽拉住了衣角。
“?”祁有岁转过身,疑惑地看着楚却泽:“怎么了?”
“带我去好不好?”
楚却泽头发软趴趴地垂在耳侧,指尖小心翼翼地揪住祁有岁的衣服,嗫喏道:
“我想跟你一起去。”
祁有岁瞥了楚却泽巴掌印未消的脸,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带他出去见人,因此果断拒绝了:
“不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