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尚书拧眉,直觉有哪里不对:“怎得有些贵……”
话未说完,就被田肃打断:“一分价钱一分货啊!您去长安城各大食肆瞧瞧,谁家庖厨的手艺能有孟厨娘那般绝妙的?”
“再者,丰泰楼和祥云楼的吃食,不也是这般贵的嘛!甚至它们那些吃食,还没有百味食肆的好吃!”
田肃叽里呱啦地说个没完,直说得田尚书头疼,连忙出声:“行了,晓得物有所值。后日百官朝参,你先替阿翁买份鸡蛋灌饼。”
一听他家阿翁松口,田肃凑得越发近了,伸出右手搓了两下。
“那跑腿的好处……”
田尚书睨他:“你要几成?”
田肃收回手,依着他和薛恒商议好的价钱,理所当然道:“三成!”
“三成?!”田尚书吹胡子瞪眼,果断驳回,“太多了,不成。”
闻言,田肃站直,双眼朝上瞟,撇嘴道:“那孙儿不给您带了!大冬天怪冷的,这几日还下雪,路不好走。”
田尚书瞪他,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终是摆手:“行吧,三成就三成。”
顿时,田肃眉开眼笑地说了好些吉祥话,夸得田尚书神色稍缓。
祖孙二人往回走的一路上,田肃这嘴就没停过。他夸完田尚书,又说起国子监里发生的趣事,逗得田尚书面露笑意。
快走到院门处时,田尚书忽而想起什么,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二郎这回月考考得如何?”
田肃笑意一凝,疯狂眨巴眼睛,默不作声地加快步伐,走出了油纸伞能罩住的一方小天地。
见此,田尚书直觉不对,板着脸追问:“到底多少?”
田肃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丢下一句“六百多”后,撒开脚丫子往院中跑。
“六百多?上个月不还是四百多名的吗!”田尚书怒从心中起,顾不得其他,撵着田肃进了院子,“不成器的家伙,我看你是欠打了!”
身后的仆役慌乱赶上,而最前头的田肃扯着嗓子喊。
“阿婆!阿翁想把我打到皮开肉绽!”
屋内传来田太夫人中气十足的怒喝:“什么?糟老头子你竟然想打二郎?”
田肃朝着正门狂奔,假惺惺地哭嚎。
“阿婆救我——!”
今日的田府,依旧是一片鸡飞狗跳的热闹场景,而永兴坊的叶府之中,却很安静。
近日大量乡贡举子入京,纷纷去到各家权贵府上投行卷,期许能得了这些官员的青眼,博得几分名气,好为来年春的科举增添几分底气。
安业坊的那处屋舍不大,前几日就被一众士子给寻上,日日在外头排起长队。
为免受其困,叶怀信暂且搬回了永兴坊居住。
眼下,叶怀信与叶简一家三口刚用完暮食,前者问了叶柏一些月考、岁考和课业的事,随后板着脸先行离去。
叶简一家三口目送他离去,方才去了叶柏居住的小院。
进了屋,叶简不再端着,满面笑意地拉着儿子坐到坐榻上:“听说国子监新设了月考宴席,看来你一定尝过了?”
“说说,都什么吃食?”
叶柏嫌弃他身上太硬实,挣扎着离开,坐到张氏身边,然后平静地将月考宴席的吃食一一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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