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竹影大为不解,他自认为伪装成少侠这个人设由暗转明保护主子一家人还挺成功的,是哪儿漏了破绽?
主子让自己过来时再三叮嘱不可泄露他还活着的消息,也不能暴露真实身份,务必让他们正常地生活,只要平安无事便不能过多地插手。
现在侯爷发现了,怎么办?
没等竹影想个所以然,华詹忽然从袖中抽出一张信纸,那张纸非常眼熟,正是昨晚他抹着泪吸着鼻涕写下的信,除了开头寥寥几句说了家中的事,后边全在说少夫人如何醉酒思君,如何让人心碎的,还偷偷谴责主子无情……问他能不能跟少夫人透露透露消息,不然少夫人也太可怜了,要是想主子想出病来怎么办?
结果这信不但没寄出去,还被侯爷捏在手中?
竹影:……!
这回不想承认都不行了,被侯爷抓个现成的,还怎么狡辩?
竹影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凸凹不平的山石上,那柄宝贝剑也不握了,随手搁在一边,跟侯爷坦白。
“对……主子还活着。”
只此一句,比任何世间良药都来得有用,华詹感觉自家中出事长子被迫承担罪名从此父子阴阳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后,他那渐渐冰冷的心重新活了起来,一股热流从心脏处呈爆发式地快速向整个身躯和四肢百骸流动,他隐隐压抑不住这样狂喜的情绪。
终是红了眼睛,声音沙哑到不成人样,微微哽咽道:“华儿……他还好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细细与我道来。”后面那句甚至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他迫切地也必须要知道长子在做些什么事!这是属于一个死去了然后又活过来的父亲的绝对权力。
竹影便坐在那块破石上,粗糙不平的石面硌着他的屁股,也没在意,态度难得正经又低沉起来。
向侯爷娓娓道来他所知道的一切。
那一夜他作为擅长轻功但正面对敌一般的选手,没能和主子上场拼杀到宫门口,而是作为传递“战场”消息的情报员,到后半夜的时候,本以为一切顺利,他甚至要打起瞌睡来,却忽然收到主子急召的讯息,那是他们内部里最紧急的命令,几乎可以拼掉性命不要也必须赶到的命令。
这个暗号组织里知道的人寥寥无几。竹影拼尽了生平最好的轻功,用了不到半柱□□夫就赶到主子身边,那时宫门口的战况尚且良好,主子的人马已经控制了好几个宫门口,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能拼杀进去。
谁知道主子却吩咐他带着暗部人马撤离,找个地方隐蔽起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冒头出来,还给了他一个锦囊,让他回去后再打开。
再后来,他和暗部撤离后,他独自一人跑出来打探消息,正好看到主子被擒,宫门内冲出一大帮兵马出来,个个都是高手,还有七皇子母族镇国大将军的人马也忽然叛变,将矛头刀剑通通对准主子和侯爷。
七皇子一夕之间成了反谋逆的大功臣,他的主子和侯爷却成了谋逆的罪臣,最恨主子的三皇子登基成了皇帝。
成王败寇,只不过在眨眼之间。主子下了大牢,后来传出消息,主子认了罪名,只待问斩。
他和暗部的兄弟们急得头发都快掉光了,他打开主子给的锦囊才知,主子临时察觉不对,发现七皇子叛变倒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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