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大多的注意力确实都放在了弥弥身上,也就有了符岚今天这番话的出现。
他看向符岚,仔细看去?的话,竟能发觉眼?眶有点红,“一个人的精力和时间有限。如果我还和以前一样的话,如果我跟你一样的话,那弥弥怎么?办?”
符岚摇了摇头,“你跟我说的不是一个事情。含景她什?么?都没有……”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她的话被?打断,错愕地看过去?。
“含景什?么?都没有,我也什?么?都没有。”她在外面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她将他的衣角攥紧,沉默不语地听着里?面的人争论。
她其?实自己也不太愿意去?感知与接收情感。因为?排斥得?久了、不接收得?久了,久而久之才会麻木与迟钝。
但原来再多的钝感力也挡不住难过。
她听着妈妈说的话,站在沈含景的角度一遍遍地替其?争取与辩论,还是感到了很深的难过。
她在难过什?么?呢?
难过妈妈一直在努力为?含景鸣不平,还是难过那话里?话外埋藏着的对?含景的偏爱。
周述凛看着她垂头不语,只?看着他的衣角。他好像看出了她并无波澜的面皮下的难过,忽然抬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低声道:“不要听。”
他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
这么?难过的话,就不要听了。
但是没有用的。就算不听了,心里?的伤口也还是在哇哇流血。
他想带她走,但她显然是不肯的,执拗地待在这里?。
终于,还是在某个节点,抑制不住地、转身闯了进来。
但在进来前,她让他去?楼下等她,不想让他掺和一起。他静默地凝视着她,没有动作。他的不愿意也很明显,但还是被?她推走。
她只?想自己来,与他们说几句话。
沈含景被?关在了房间禁闭,距离这边有一段距离,但她还是听见了一点动静。
家里?这两天安静得?过分,周遭也没有佣人。迟疑了下,她还是偷偷出来,不大放心地过去?看眼?情况。
书房的门大开,里?面的声音再无遮掩地往外扬去?。
“她什?么?都没有,我又有什?么??”符岚那句话,沈弥听过了,听得?太多了,她不想再听了。
“她是孤儿,她无父无母。可她还在襁褓就被?你们领养,她从小就拥有您和父亲的呵护与疼爱。您真心爱护,不曾作假。她在象牙塔中长大,没有被?任何风雨吹打,也没有触碰过什?么?现实的艰辛。”
“是啊,我不是孤儿,我有爸爸妈妈。可我从小丢失啊。”
她原先没有计较过这些,从来没有。可是在看着符岚呵护含景的时候,突然觉得?很不公平。
沈柏闻握紧了拳头。如果说方才泪意上涌还能压制得?不甚明显,这会儿则是格外清晰。
这几句话直接剖在面前时,他才第一次清晰意识到现实原来也会带着血。
他们都没想到她会在外面,而且还听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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