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你睡得舒服。”
许是眼下气氛不错,原来程逸不想被他知道的事情此刻却有了想听听他想法的念头,冒出来就压不回去了。
“我妈要走了。”
“去哪?”
“米兰,她想要我陪她一起去。”
虞见深动作明显一顿,但很快又继续了。
恰好的水温把程逸白嫩嫩一双脚洗得又香又干净,被虞见深包在干毛巾里,细致地擦干,他说:“挺好的。”
程逸不明白,“你是说什么挺好?”
“米兰挺好。”
程逸不想跟他绕弯子,直接问:“你觉得我应该跟我妈去米兰吗?”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一直到虞见深简单地擦洗过自己,跟他一起躺到床上去了也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次日。
程逸又往单间里买了很多东西,好像他真的不打算再回江州了,要在这破单间里长住,提过一次的米兰也没有再提,仿佛没这回事了。
他不准虞见深离开房间,手机也没收关机了,连只是对着楼墙的窗户都要挂上新买的窗帘,不知道他都跑来这了还要防着谁。
邻居们都对突然搬来的程逸充满好奇心,因为这人从头到脚,到他的头发丝都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像个走错路的。
同一栋楼的住户在楼梯遇见他了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看他每次下楼买吃的总会买两份,但是屋子里住的另外一个人却几乎没有人看见过。
他把虞见深藏得很好,好到刚来这的头两天他的内心前所未有的满足,好像非得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见他,知道他在哪,这个人才完完整整属于自己。
可是这种满足感只是一时的,并不能长久,甚至短暂得不过一星期他就找不到自己这样做的意义,也找不到自己这样喜欢虞见深的意义。
这种感觉每当他走过逼仄阴冷的楼梯,掏出钥匙开门,看到虞见深安静地坐在太阳根本照不进来的床上,好像一直在等他回来时就会攀至顶峰。
虞见深温和包容,没有对忽然被带来这样一个地方表现出过一点不适,也没有因为失去手机和无法回去工作而感到焦虑。他只是安静地待在这,整理屋子,照顾他。
其余的时间他们就在床上厮混,过一天算一天,有时候他疯一点,有时候虞见深疯一点。
他都记不清他们做了多少次,只能记得对视时间长了就想接吻,吻着吻着又会缠到一起去,像两个毫无自制力的动物。
就好像现在,两人的视线从对视就开始生黏。
程逸把买回来的抄手放在桌上,一边朝虞见深走去一边脱衣服。
厚实的冬衣脱下就能看到遍布全身的吻痕,新旧掺杂。旧的可能是昨天的,新的像一个小时前刚弄出来的。
程逸跪进被子里,下一秒就被虞见深搂过去接吻,一双健壮有力的手臂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他抱过来。
因为肚子饿才去买的抄手就这样被冷落,从热气腾腾放到彻底冷,最后被虞见深倒进电煮锅里重新加热才吃上。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也很清楚这样的日子过到头是什么,但虞见深不说,程逸也不说。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第十天。
虞见深从袋子里翻出了他和程逸来到这穿的衣服,一件件帮他穿上,细致到内裤,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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