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重得瞒不了任何一个听力正常的人,和虞见深打电话,只说了两个字就被听出来。
“干吗?”
“……你感冒了?”
程逸揉了揉堵得难受的鼻子,又看了一眼室友们都在干什么,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就把身上盖的毛毯拉高,遮住半张脸,闷声说:“小感冒,不严重,也没发烧,我已经去过医务室了。”
虽然不严重,但应该也没有人感冒的时候是好受的。程逸跟他打着电话,眼皮都不住往下沉,只能尽力打起精神别真睡过去。
“程逸,喝点水吗?”
听到室友的声音,程逸慢慢从毛毯里坐起来,伸手接过杯子,瓮声瓮气地说:“谢谢你了。”
他感冒时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鼻尖却红红的,明明是一张充满病气的脸,但由于五官过于出色,还是好看得让人不舍得挪开眼睛。整个人比起健康时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脆弱感,好像不管谁伸手轻轻推他一下他就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没事,你小心烫,我给你兑了些凉的,但凉开水好像没兑够,你喝一点看看烫不烫。”
室友光脚踩在他床位的小梯子上,眼巴巴瞅着他,想等他喝完了再把杯子一起拿走,省得程逸不想麻烦他们自己起来解决。
程逸放下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垂眼点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热水,只是一小口他马上把杯子拿开,声音有些沙哑,“太烫了。”
室友下意识问:“我给你吹吹?”
程逸摇了摇头,“兑点凉的更快。”
“对对,你把杯子给我,我帮你兑些凉水回来。”
程逸就把杯子给他,再拿起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虞见深沉默了数秒才问:“很烫吗?”
“烫啊。”程逸抿了一下舌尖,觉得他这个问题有点奇怪。
但虞见深接下来问的问题更奇怪。
“你在宿舍生病都是刚才那个室友在照顾你?”
程逸咳嗽了一声,说:“大家都挺照顾我。”
说完他忽然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因为刚才的室友回来了。
这次的水温兑得刚刚好,程逸喝完了一整杯水,舒服得呼出一口气,“谢谢,你兑的很好喝。”
“小事,要不要再来一杯?”
“不用了。”
“行,那有事你再叫我。”
端水的室友走了,另一个洗完澡的室友走出来,走到程逸床位前,问了句,“袜子洗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洗?”
程逸眼睛一亮,“要要要,就在鞋子里,谢了!”
“客气。”
这些对话声虞见深就在手机里安静地听着,直到程逸重新拿起手机跟他说话了,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电话被程逸放下两次。
这段时间他工作很忙,程逸在学校上课也并不轻松,好像从酒庄回来之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就变成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现在程逸感冒,他想给他倒一杯水,帮他洗洗袜子都做不到,而这些事程逸身边有得是人愿意排队帮他完成,照顾他。
他怎么能忘了这个孩子也是他照顾着照顾着,忽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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