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抱起来的孩子,当年那个穿着校服,喂他吃糖,给他揉膝盖的少年也变成了眼前高大英俊,成熟稳重的男人。
泪水模糊了虞知辉的视野,他哭得有些喘不过气。
虞见深安静地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只会哭便不再等了,走向电视调监控。
他沉默的擦肩而过像刀子一样剜在虞知辉心上,惊慌失措地转身看向虞见深的背影,“我只是叫他不要带人来家里!”
虞见深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调出白天他不在家时的监控录像投放到电视上。
虞知辉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他带陌生人回来,还要上二楼……”
虞见深站在电视前快进录像。
监控录像没多久就快进到有程逸出现的画面,虞见深这才停止快进,对哭哭啼啼的虞知辉伸出手掌,示意他安静。
眼神专注地看程逸上楼下楼,出门。
没有程逸的画面他又继续快进,快进到程逸带着丁俊一出现在家里。
虞知辉当时说的每一个字监控都录得清清楚楚。
虞见深没什么表情看着,听着。
直到程逸说我给你们添麻烦了,人家不欢迎咱们,才忽然暂停播放。
客厅安静得落针可闻,静得虞知辉有些害怕。
不知过去多久,虞见深又继续播放了,这次他没有再暂停,将程逸离家出走的全过程看完,连门口的监控也没有放过,一并看完。
他把电视关了,遥控器放回茶几上发出一点轻响。
虞知辉眼泪止住一些了,缩着肩膀站在原地。
虞见深看向他的眼神并不严厉,却比严厉更可怕,因为那是一种失望,连语气都在透露这个讯息。
他叹息着说:“知辉,你是什么时候变成今天这样的?”
虞知辉心头剧震,脑子一片空白,刚准备止住的泪水顿时滚落得越发汹涌,他的哭声再也压抑不住了,抽抽搭搭,泣不成声。
但他再不能让虞见深心疼他了。
“你还学会说谎,你确定我那天和你说的话是你跟程逸说的那个意思?”
虞知辉说不出话,只会摇头。
虞见深叹了一口气,“把眼泪擦干净。”
虞知辉听话地走向茶几抽出几张纸巾,把脸上滂沱泪痕擦去。
“我去接程逸,你也来。”虞见深说完朝玄关走去。
虞知辉闻声怔愣,抽噎地跟过去,不解为什么自己也要一起去。
虞见深换好鞋,对他说,“你必须跟程逸还有他的朋友道歉。”
虞知辉还未走到玄关的脚步猛地停下,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动,第一次不想听虞见深的话。
他的不配合并未惹怒虞见深。
虞见深只是让他自己选。
“你可以不去,但你今晚就必须回庆州,以后我这里你就不许来了。”
程逸走得急,东西根本没时间整理,随便团一团就扔行李箱,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能走人。
丁俊一家稍微小一点的次卧平时都是空的,只有他父母来或者有朋友留宿过夜才有人睡。
他家程逸是常客了,比在虞见深家还熟,突然住进来也没有拘谨不自在,自己就从乱得像狗窝的行李箱里刨出床单被罩,自己换。
丁俊一跟他铁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也没有特别照顾他,一边啃牛肉干一边靠在门边看十足漂亮的美人躺在套得皱巴巴的床单上假寐。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过几次了,他就是不接,也不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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