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太宰治牺牲了一条胳膊给他压着。
有点麻了,但是这个时候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太宰治又躺了一会儿,想到自己可以暗戳戳地和很多人炫耀,心情就不自觉地上扬了一点。他终于可以把头顶上长出的绿色苗苗一根一根拔掉了。
也不知道西宫鹤影明天看见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太宰治想象到对方表情裂开的反应,于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属于坏猫猫的表情。
多年的相处,亲如手足,还不是被他抢走了。但是也要考虑之后,西宫月昳会不会……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ntr的可能性一直存在啊。
太宰治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但他已经睡不着了,徒劳地睁着眼睛,脑海里被上半夜的荒唐和不存在的ntr事件所填满,越想越清醒,越想越来气。他恨不得把西宫月昳推醒,再次暴力地圈一圈地盘,把这杯海王彻底染上自己的气息。
反正西宫月昳挣扎也没有用……只要亲吻、拥抱、触摸,海王就会变成液体的海王,软软的随便做什么都行。
太宰治不存在的良心阻止了这一件凌晨三点的缺德事,他最终只是低头吻了吻对方的额发,把被子往上提了一点,即使自己感觉要被热坏了,也要保证西宫月昳别感冒。
感觉按照平常的作息,西宫月昳可能得十点才能睡醒……他苦恼着,怀疑自己的胳膊要被压坏。
“滋滋……”床头,被调了静音的手机忽然亮了屏幕。
太宰治现在没有什么工作了,因此不用担心半夜被boss连环call,他随手按掉了电话,继续注视睡着的西宫月昳。
“滋滋……”但是手机顽强地又亮了起来。
他只好懒懒地伸长胳膊,去把它勾过来,替西宫月昳接了电话。
是雪野小姐的。
太宰治垂死病中惊坐起。
“什么?!”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有发出尖叫的一天,嗓子都拉扯到破音了,又堪堪在最高的那个音刹住了车,“是。他在我这里。”
“他……还在睡觉。”
“……好。”
太宰治挂了电话。
他愣在原地,仿佛一只无法思考的摆件,从心脏到身体到思维,都是僵硬的。
怎么会……别说西宫月昳了,就算是他也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啊……怎么办?他要怎么向他传达这个事情,把人推醒直接说吗?他夺走过太多人的生命,他知道这并非正确,但以往也未曾体会过什么叫做生命的重量。
他好像在思考,但是这一次的思考没有给出任何的结果。
而西宫月昳已经被他的动作吵醒了。被子被掀开,热气散了大半,他揪着被角往自己的方向拖了一点,哑掉的声音迷迷糊糊地说:“太宰君……你做噩梦了吗?”
他这时候了还没有忘记安慰一下太宰治,伸手抓住太宰的袖口往自己的方向拖。
“睡一觉吧……我抱着你。”
“月月。”
太宰治声音艰涩,声带已经不是他的声带,他没有办法传达出电话里那份信息所带来的恐怖情感,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成为传说中冷心冷情的干部、一个魔鬼,这样他就能说出那句话,他就不会在此时陷入刀绞。
不是自己的痛苦,而是预感到了西宫月昳的痛苦而痛苦。
“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把意识仍旧不清醒的西宫月昳抱起来,抱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怀抱禁锢住他。
“西宫鹤影……”
“啊?”
很久,西宫月昳才发出声音。
“什么?”他仿佛是这一刻才清醒,果然剧烈挣扎起来,推着太宰治,“太宰君,你放开我,你刚刚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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