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好像有哪里不太符合他的画风。
“织田作!”织田作之助为了躲避流弹趴在地上,他看见太宰治朝他走来,那动作竟含有一丝丝的僵硬,又强行装作正常的样子,宛如一只今早才长出尾羽的大型孔雀,虽然连路都走不顺畅,但动作一定要争取变得完美帅气。
太宰治朝他伸出了手,把他拉了起来。
直到这时候,他才看见夹在在黑蜥蜴成员中间的那抹亮色……
“月月……”太宰治转身露出苦笑,“真的,算我求你了,你可以回家找他打两个小时的游戏,或者看书,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呢……”
西宫月昳:“太宰君,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你方才靠近的一瞬间,有想过用言语去动摇他,诱使他向你开枪吧?”
“绝无这种可能!”
整整一早上被笼罩着无数谜团的任务所折磨的织田作之助,忽然觉得这沉闷的空气轻了一分:“月昳怎么会来这里。”
“织田作,他非要跟来。”太宰治帮着拍了拍织田作身上的灰尘,向友人疯狂抱怨,“我都说过很脏、很危险了……”
其实是一大早赖床的时候,太宰治忽然接到一条通知,说是Mafia重要的军火仓库被人盗窃,看守死了几位——说成抢劫也行。在Mafia如日中天的现在,胆敢对他们仓库下手的组织未免胆子太大。
这事情需要立刻处理,太宰治不得不从温暖舒适的被窝里钻出来,爬去加班。
谁知道,一同被吵醒的西宫月昳揉了揉乱发,忽然说:
“我也想去。”
“月月,你还没睡醒吗?”太宰治没当回事,他跪坐在床上,把西宫月昳的头发顺了顺,确保等一会儿回笼觉的时候不至于让它们打结,又很自然地吻了一下额头,“可以再睡两个小时,午饭的时候我一定回来。”
太宰治想着。训练有素的盗贼而已,在横滨,这种他熟悉得不得了的地方,抓住对方的蛛丝马迹应该要不了多久。
西宫月昳静了静。
他忽得抓住了太宰治的手,这双手骨骼清隽指骨分明,手指纤长,白皙的手背上有明显的静脉纹路。也许是刚睡醒,掌心的温度很高。
他确实还没完全睡醒,所以吻得没有章法,胡乱在指尖、指节、手背、掌心啃了一顿,牙齿轻咬食指的第二指节,舌尖又犹如蜻蜓点水般在指腹划过。
黏黏糊糊地折腾了一顿。
醒了。
西宫月昳在床上坐起来,闭着仍旧酸胀的眼睛扑到他身上抱住:“我想跟着一起去——”
太宰治只能怨自己鬼迷心窍,色令智昏,鬼使神差之下就答应了。
啊,工作嘛……
工作的时候谈恋爱也很正常的……
他并不知道早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处理被水泡肿的尸体,否则绝不会在早上还冒着黏糊粉色泡泡的时候同意这件事。场面实在不好看,而且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
那不仅仅是一个盗贼组织,他们有备而来,下手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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