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人总觉得他很好欺负。
西宫月昳一回头,看见首领宰在笑。
这个人很少笑,大部分时候都沉着脸色,一副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模样。现在撑在餐桌上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忽然就有了几分属于太宰治的轻佻——就是那种宰科生物恶作剧的前兆。
西宫月昳不太理解为什么首领宰忽然笑成这样,总不会是他切螃蟹切得太生疏了吧。
首领宰没头没尾地说:“爱情真是令人盲目。”
他会看错是因为他和西宫月昳不是很熟悉,才相处了几天,但太宰治会看错就……
一周后,解决了期末考试的西宫月昳如释重负,几乎是瞬间就把烦人的高中学业丢在脑后。
他拒绝了同学发来的邀请,而是给太宰治发了条信息,表示自己很快就能到横滨去住着。
太宰治这次没有秒回信息,大概是正在工作。
他这一周里面,和首领宰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首领宰的作息比他规律多了,基本就是不睡觉就不用起床,不管西宫月昳起得有多早,都能看见这个家伙正在家里某个角落泡黑咖啡。
浓郁的咖啡香气,可惜他并不喜欢这种苦涩的味道。
他对那六个小时的记忆很模糊,但很快就察觉到首领宰对西宫鹤影的上心。他似乎格外沉迷收集一些过去的新闻小报,不管是大肆赞扬的,还是在背后指指点点谈论八卦的。
这种行为分明就是只有他哥的死忠粉才会做的事情——虽然首领宰嘴上还是什么都不说,一副“啊我怎么可能关注西宫鹤影”的样子。
“这种十年前刚出道的报纸就不用看了吧……”
“打发时间。”首领宰淡淡地回应。
他们在房间里把过去的录像都看了,有很多过去发生的琐碎小事,连西宫月昳自己都忘记了,这些被收藏在柜子里的影像却原原本本地保留着。西宫月昳陪着首领宰看完了全部的影像,期间加班处理西宫鹤影的工作,并没有避着首领宰。
甚至还请教了一下。
首领宰也有求必应,帮忙解决了部分麻烦事:“你们这边的组织,都喜欢取这种奇怪的代号吗?又是酒厂又是动物园的,我看大家也别混黑了,改行去做娱乐行业吧。”
“太宰先生,你就别嘲笑了……琴酒至今不知道他周围全是假酒……”
西宫月昳总觉得,首领宰下一秒就能说出“天凉了,让这个动物园破产吧”。
他没有故意去问他的过去,首领宰也没有特意去把他调查清楚。
他们维持着还算舒适的界限,混过了这一周时间。
“太宰先生,你要和我一起回横滨吗?”在准备假期的时候,西宫月昳问。“我看到你做了一份硬豆腐打包起来,没有吃。”
首领宰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
于是西宫月昳立刻说:“好的,我帮你订一份车票。”
首领宰:……
这什么,西宫家祖传的我行我素?
他被西宫月昳推着去收拾东西,期间身边被放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怀里被塞了那盒打包起来的硬豆腐,然后豆腐盒子上又加塞了一只肥猫。
白猫与他对视。
首领宰悟了。
他好像,被西宫月昳归于行李的范畴了。
一周,从人退化成行李。
横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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