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治垂死病中惊坐起,也不卖惨了:“不要——”这一句话里就带出来两条鱼,实在是太恐怖了,就算让他爬出去睡沙发,也不要和那个太宰贴在一起睡在西宫鹤影的床上。他不想变成一只抑郁而死的猫猫。
西宫月昳虚着眼。
这腹肌力量明明超好的,再踹两脚都不会出事的样子。
“可是我总是害太宰君睡不好觉。”
“没关系。”太宰治发出了熬夜宣言,“我身体超好的,实践证明,我可以连续熬四年。”
“……什么实践?”西宫月昳抱起被子糊在太宰治身上,“小心肾亏啊太宰君!”
太宰治扯了一把,让西宫月昳隔着被子摔在他身上,迅速用被子裹住一只挣扎的西宫月昳。
隔壁那个首领宰不就是熬夜熬了足足四年,熬成了那个鬼样子吗?
“嗯……确实会肾亏。”他也不知道在骂谁,“他肯定肾亏!”
太宰治本来是周五晚上来找西宫月昳玩的,这样可以待满一个周末再走。谁知道出了这样那样的事,竟然是拖到了周三。
森鸥外已经在催他回去工作了,但现在太宰治坐在餐桌旁,看西宫月昳把三明治胡乱塞进嘴,收拾东西去学校,罕见的有一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他又不想走了。
住在这里多好啊,完全不用思考那些艰难的琐事。
除了……
餐桌对面有一只翻阅今日晨报的首领宰,正不咸不淡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空腹喝咖啡不太好。”西宫月昳百忙之中不忘把烤好的吐司放在首领宰面前,“今天早上起太晚,没有时间煎荷包蛋了。太宰先生,您凑合一下。”
说到“起太晚”的时候,他还故意看了一眼太宰治。
如果不是一大早在床上闹了一阵,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忙。
太宰治脸黑极了。
青木伶很早就离开了,唯独这个首领宰是要住在这里的,即使他被森鸥外喊回去Mafia,恐怕这人还是要住在这里。
太危险了。
要是月月一时间想不开,把这个同位体当做他代餐怎么办?西宫月昳确实会偏爱他一下,那他不在的时候,这份偏爱会不会就直接落到首领宰头上?
他阴沉沉地想着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西宫月昳出门的时候也就浅浅点了下脑袋:“一路顺风。”
要不然,他趁现在把首领宰丢出家门吧?
西宫月昳急匆匆地去赶公交车。
路上还遇到了个熟人。
“织田君!早!”他打了个招呼。
“早。”织田作之助拎着一个袋子,“前辈叫我把这些书送到你家。”
“噢……”西宫月昳没有空停下来寒暄了,“家里应该是有人的,如果没人开门,你就在门口左边第二个花瓶底下找备用钥匙。”
他冲刺去车站了。这算是可怜的高中生每天不得不运动的一个时刻。
织田作之助目送他离开。
他忽然想到。
太宰治好像住在西宫月昳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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