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敲打询问了一番周院使,柴山心里的波澜却没能消解几分。
本来就对佟容处处小心的柴山,这下更是把他当成瓷娃娃一样对待,连睡觉都不敢贴近,生怕晚上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佟容的肚子。
……
京城,牛马市。
“哟!刘大家的,你也病了?”
刘大家的病恹恹地摸了摸额头:“是啊……吃了一天药,怎么还越发严重了!”
打招呼的人感叹道:“哎,这坊里好些人都病倒了,这次的风寒真是来势汹汹啊!”
“哪只是我们坊里啊!!我昨天去抓药,连药材都开始短缺了!听药铺的小伙计说,整个京城风寒人数都比往常多的多!”
与二人谈话之地不远处,专门从事养马行当的马倌院子里,突然惊起了一声大吼:“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马夫冲进老板李老大的房间:“大当家,不好了!!赵二死了!!”
“什么!?”
……
皇宫,复疾司。
今日是副院使田青轮班来复疾司值班看诊。
周院使随着皇帝皇后去了京郊万景园,太医院的事多是落到了田副使的头上。
他本想来看一圈就回去处理堆积的事情,谁知到地方之后,看到了满院子的病人,却是眉头越皱越紧,扬声唤来了管事。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风寒来复疾司的人是不是增多了许多?”
管事点点头:“是啊!大约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患上风寒的宫人、宦人越来越多,复疾司都快住不下了!”
田青又蹲下身,仔细检查了几个「风寒」患者,猛地站起来,面色严肃道:“立刻封锁整个复疾司,暂且不要让人出入!从太医院再调几个医官来!”
“田副使,这,这是怎么了?”
田青冷声道:“这不是风寒!是时疫!!本官现在就呈书,立刻上报于陛下!!”
……
“京中爆发了时疫!”
“什么!?”
佟容震惊地看着面色沉重的柴山。
柴山缓了缓,道:“此次疫情症状类似风寒。在京畿已经传播开了。连皇宫也有染疫者。我已下令医署配合巡医放药,命法全寺高僧开坛祈福。”
他后怕地握住佟容的手:“幸好你来了园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园子里自给自足,目前我已经下令不许随意进出,你不必操心这些,好好养身体就是。”
“只是这段时间我得处理时疫之事……有医官、官员往来,以防万一,便单独住在明渠殿,免得一个不好过了病气给你!”
“恐怕我们,要有段时日不能见面了……”
佟容闻言,眉头紧锁:“那,那你……”
柴山作为一国之君,这种重要时候当然不可能逃避。佟容联想到前世自己经历过的某次席卷全球的大型疫病,努力回忆着抗疫的要点,写在纸上,递给柴山。
“你记着!跟官员说话时一定要带上面罩,每日勤用澡豆洗手!裁减身边侍奉的人员!行动做事宁可自己来,也不要宫人帮忙,保持距离!”
柴山点头:“我都记着!我身体强壮,梓童不必担心!”
佟容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心慌意乱地送走了柴山,原地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才回过神来。
是了!古代社会根本就还没建立起系统的防疫模式,一旦有大型的疫病,往往是靠着当地的人一片片死光之后产生自然免疫力。
没有抗生素,没有退烧药,中药再好毕竟见效缓慢些,更别说医生的数量一定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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