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好像,是不是,他和安室先生两个人刚刚一起从杂物柜里出来的?
御剑怜司斜着眼从玻璃上的倒影中,隐隐看到了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和明显被人抓了的西装,在这庄严的法庭走廊上显得像是刚遭受完□□一般。
阿纲你看到了多少,你说句话呀!
“阿,阿纲……”
御剑怜司唯唯诺诺,御剑怜司不敢说话。
沢田纲吉没有多说,只是走进帮他重新理了理头发和衣服。
阿纲好像现在比他还高了一点点诶。
御剑怜司老实地等着沢田纲吉帮他重新打完领结。从他现在的视角里,微妙地比阿纲低了一些,只能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
再三确保了自己的外貌形象足够端正之后,御剑怜司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回法庭了。
他抬腿就走,都走出去了几步才察觉到不对。
一回头,看到阿纲好像还在原地发呆。
“怎么了?”他问。
“不,没什么。抱歉。”
沢田纲吉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棕色的眼睛眨着让人只看见他温和的笑意。
他这才和御剑怜司并排走在一起。他悄然靠近了一些,像是在这空荡无人的走廊偷偷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休庭要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
【12月8日上午10时12分】
【地方法院第3法庭】
审判长扫了一眼重新来齐的人,开口道:“既然证人的身体状况已经无碍,那么本次案件继续审理。”
“请证人告诉我们,在目睹了挚友的死亡后到一起离开天台的这12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御剑怜司发问。
“当时我目击到了被告举着枪,然后他对我说,‘是我动得手’。我看他没有阻拦我的意思,就先冲出去查看被害人的伤势了。”
“但是很可惜,被害人他……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当时的我非常愤怒,不断地质问着被告。可惜的是无论我问多少,被告都没有回答我。到这时候已经过去了大概八分钟。”
“后面我想起了作为同一个乐队的情谊,稍微冷静了一些。我觉得被告做出这种事情可能另有原因,并非冲动而为,所以我们一起离开了。”
最后,安室透道:“这就是我到达天台12分钟内的全部过程。”
“那么,御剑律师,你对于证人的发言有哪里要追问的吗?”审判长看向御剑怜司。
“我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证人刚到天台的时候,看到的是被告站着举枪的情景吗?”
“是的我不会记错的,当时被告正站在距离被害人尸体一米开外的地方,左手举着枪对准了被害人心脏的位置。”
“好,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御剑怜司看向审判长,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请您准备宣布无罪判决吧,我已经知道这次案件的犯人是谁了。”
“怎,怎么可能?!”九条玲子立即发出了质疑,“难道你有证据吗?”
“你听到了吗,台上那位帅哥律师已经知道真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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