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濯的确没吃过。
他打小出奇挑食,他爷爷说他是顶难伺候的胚。
他刚回答完,对面玩着筷子的孟听枝嘀咕一句:“又不是什么好吃的。”
这话给阮美云听到,考虑到程濯在,她就没呸呸呸地说什么对佛祖大不敬的话了,瞪了孟听枝一眼,手指一推瓷碗,把她那份饺子推到她眼前。
“一人五个,不够再加。”
孟听枝扶着热汤碗,不敢有怨言。
阮美云去厨房拿醋,走远了,孟听枝把碗推到程濯碗边,和他的碗贴着,拿筷子迅速夹了两个给他。
程濯看着碗里多出的两个白胖饺子,再看看孟听枝。
孟听枝快速将碗收回,瞅一眼阮美云还在厨房忙活,听声音像在打电话给孟宇,估计是人没到场,她也要把她的宝贝野菜饺子冷冻了给孟宇送去。
孟听枝收回鬼鬼祟祟的目光,对程濯说:“快吃!就当那两个被我吃掉了,待会儿我妈来,你就说你吃不下,她不会怪你的,但她会往我嘴里塞。”
程濯尝了一个,正嚼着,有孟听枝的提前预告,倒没有太大的味蕾冲击。
不好吃是真的。
这还不算完,野菜饺子只能算开胃头盘,后面还有正式晚餐,去年厚雪,今年是好春天,山底下野菜涨得都比往年好,几个阿姨哼哧哼哧挖,各个盆满钵满。
阮美云收获颇丰,做了野菜烙饼,干丝拌野菜,野菜炒肉,蒜香野菜,以及野菜汤。
孟听枝趴在厨房门口,野菜汤还没好,满屋子都是野菜味,做好的菜摆在一块,扫一眼,绿得人心头发麻。
孟听枝实在忍不住抱怨。
“佛祖也太会种野菜了吧……”
阮美云拿着木汤勺扭身就要打她,孟听枝“呀”的一声低叫,转头要躲,一下撞到从后头来的程濯怀里。
程濯用手臂环着她,手掌落在她脑袋上护着。
阮美云就没打下来。
看着两个人那么好,她脸上也高兴,她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惯了的人,回身去掀汤锅盖子,嘴上狠狠一嗤孟听枝,“就瞧你吧越养越回去了,娇里娇气的!”
本来只是无意撞上,可这么一听,孟听枝有恃无恐地直接抱着程濯的腰,像搂着大靠山似的,把她妈说的娇里娇气演个十成十来。
反正这是她家里,怎么腻歪都行。
晚饭桌上聊到结婚的事,正月里两家人就见过面,考虑到各个方面的准备需要时间,婚期初定在十月。
年后刚暖,就办了订婚仪式。
本来是不用这么着急的,是程濯着急,他担心以后工作越来越忙,会挪不出时间来做足这些仪式感,到最后很多事会不了了之,成了将就。
孟听枝心里自是知道他的好,翻着婚纱杂志给乔落和周游选伴娘服,很体贴地说:“仪式感这种东西嘛,其实可有可无的。”
程濯先没说话。
手上的彩页掉落回原位,孟听枝抬头,发现他一直在看自己,她正想问怎么了。
他走到沙发边,与她平视道:“可有可无,那为什么要无呢?不管是缺之不可,还是可有可无,孟听枝都要有。”
他说到做到,婚嫁方面的事,一直听孟听枝的意思,她本身不是一个很爱挑拣计较的人,是他太不将就了,事事要给她最好的。
她甚至有过担心。
“你这样娶我,你家没有意见吗?”
程濯理所当然地说:“是我娶你,他们凭什么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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