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到赚大钱能给阮女士随随便便买燕窝的地步了,她妈妈从来都瞧不上她这画室的,也没指望她赚什么钱。
嘴边常挂一句,不行就回来收租。
她是真挺没什么商业头脑的,画室开张以后,她没怎么闲着,作品倒是画了不少,除了一些商稿,就当橘子苹果似的,经常随手送人。
都不敢跟程濯说,张晓鹏跟她约的那幅摆在书房里的挂画,她最后也没收钱。
被程濯知道就完了。
程濯给她擦手,撩睫看她,目光自带锐意,隐隐探究,“没有就没有,这是什么表情?”
孟听枝心虚地摇摇头,乖乖摊着手掌给他擦。
擦干净,程濯捉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晚上十二点的飞机,我再陪你待一会儿就走了。”
孟听枝勾住他的手指,不松开。
“去哪儿啊?工作上的事吗?”
“嗯。”
本该到此就结束了,他一惯是倾诉欲寡淡的性格,连宴席至尾声,接到程靖远助理的电话,一家子人慌慌乱乱地问着没事吧?他也只是将手机放在桌旁,重新拾起筷子说:“没事,我明天过去一趟。”
“我爸病了,医生叫他静养一段时间,这趟是例巡申城的子公司,现在人在医院,明天早上八点有会,我得去替他。”
孟听枝:“住院了,这么严重吗?”
“没有多严重,过劳吧,他这个人猜忌心重,我堂哥毕业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一步不敢错,他治人很厉害。”
“也包括治你么?”
程濯顿了下,轻笑道:“那病情要加重。”
孟听枝也笑了,上前一步,手臂搂着他的腰,紧贴着他,跟他商量:“那你爸爸要休养,这两天是不是要回苏城来?我要去看望他吗?”
程濯半晌无声。
孟听枝纳闷抬起头,发现他不是没听到,而是认真思考,晃他,又问:“怎么了?”
程濯说:“还是算了吧。”
孟听枝点头,虽然心里也觉得这么早接触不太好,但还是忍不住去乱想,可能他父亲还是很不喜欢自己吧。
程濯捧起她的脸,一本正经,“省个果篮钱,毕竟我也就值一百出头。”
这一趟去申城,程濯最快也要一周后才能回来,慢的话可能要到月底。
申城跟苏城温度相近,临海,最近都是降温天,湿冷气比苏城重,孟听枝提醒他带厚些的外套,注意三餐规律。
啰嗦完,发现是白啰嗦。
她打开手机说:“跟你说你也不一定记得,还不如跟邓助理说。”
而程濯留下的两箱燕窝,孟听枝正头疼怎么带回家,想着,怎么着也要先预告阮美云一下,她又有男朋友了,还是之前那个。
没有预告成功。
周末,跟曾珥聊完画展,她直接从艺术区开车回家。
没进门就听到一道洪亮嗓门从客厅传至小院,是不输阮美云的分贝,甚至因为语调里带着几分绘声绘色,更似魔音钻耳。
等孟听枝站到门口听清在说什么,只觉得振聋发聩。
“怎么没有?真有!那都是上个月的事了吧,我去社保局,路过梧桐里,就枝枝那小楼上嘛,有个男人在阳台。”
阮美云:“唉!别瞎说,那也有可能是什么修空调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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