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面无喜色,任她搂任她抱,声音平直如一条死寂的线:“随你。”
孟听枝眨巴眨巴眼,在他胸口抬起来一张小脸。
“你睡着不会觉得床有点小吗?那个床只有一米四,我是看它好看才买的。”
程濯声线依旧平淡:“我觉得小?我觉得小重要么?”
孟听枝点点头,理所当然。
“当然,你也要睡啊,总不能一直睡着不舒服。”
他压着脾气,清冷的眸底不露一丝情绪,只在低头看她时,唇角露出一丝淡讽弧度,故作恍然。
“哦,原来我还有机会睡。”
孟听枝:“……”
这尴尬一刻,恰好程濯在外头的手机响起来,两人从洗手间出去,程濯接电话,孟听枝直接趿着拖鞋直接往楼下走。
“肯定是邓助理来了!”
提着深色纸袋的邓锐站着雨水集外,小院子没有锁,但他不会冒昧进来一步,规规矩矩给程濯打电话,听他下一步的意思。
孟听枝打开门,好久不见邓助理,友好微笑,寒暄了一句。
“这里有点偏,你开车过来是不是还挺麻烦的。”
邓锐把纸袋交给孟听枝说:“第一次是来有点绕,现在开熟了就挺顺的。”
孟听枝拎着纸袋的手指微微一僵。
她没换睡衣,只在外头套了一件短短的针织外套,刚出来不觉得热,这一刻切肤体会到暑气未消。
心脏像在被盛夏灼烤。
“开熟了?你来过这里很多次吗?”
接到电话来梧桐里送衣服,邓锐起初惊讶,转瞬欣慰,自家老板终于有了进步。
不用一下班就把车停在梧桐里巷子口,不下车,不进去,等小楼的灯一灭,就低低吩咐,叫人把车开走。
孟听枝提着袋子上楼,见程濯给玻璃瓶里的花换了水。
“换吧,”她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递给他,又问:“你饿吗?”
“还好。”
他穿上衬衣,扣上面的扣子,孟听枝走近他身前,替他扣下面的一粒。
“你不高兴?因为刚刚的事吗?”
程濯:“怎么会,我简直喜上眉梢。”
孟听枝:“……”
没从眉梢看出来。
扣子就那么几颗,很快扣完,程濯垂眼,抓住她即将离开的手腕。
他的手指干净修长,手背青筋明晰有力,无名指上有一道细疤。
目光沉黯,程濯拽着她,往身前一拉,金玉似的声音清冷迫人地响起。
“孟听枝,我以后要等你招幸么?”
她已经晓得他有点生气了。
想想也是,刚刚说的话的确有点缺少分寸,是个男人大概都会被激到,明明这时候,该顺着他了,可孟听枝心底那点反骨还没消。
刚刚听邓助理说他之前偷偷来过好多次梧桐里,说没半点触动是假的,但也只是心境稍软了点。
她掀起翘睫,依旧任性,“如果你猜对了呢。”
腰际被他手臂扣拢,程濯俯下面孔,发狠地吻她,她手指搭在他肩膀上,算不上推拒的动作,唔了几声,喘息不过来。
孟听枝以为他真生气了,格外柔顺地回应他来势汹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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