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抱着她,哄她,安慰她,唯独没有说对不起,也没有为自己解释半句,只叫她朝前看,说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遇到麻烦可以来找他。
她一直在点头,不停点头,泪眼朦胧的,什么都答应,也什么都没听见。
最后,是邓锐把孟听枝送回了周游的公寓。
下车的时候,邓锐在后车镜里看着平静的女生,夜风吹着长发,她眼底是静得像没有一丝涟漪的海洋。
邓锐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目送孟听枝进了红光闪烁的电子门,把车开回枕春公馆。
他拔了钥匙下车,怀疑程濯一动不动在客厅客厅站了一个小时。
一条烟粉色的丝锻,细弱地躺在他手心。
他就那么看着,走神到邓锐脚步声靠近都没有任何反应。
“程先生?”
程濯眸光解固似的松开,转了头,声音低倦透出一点病态的哑,“人送回去了吗?”
“送回去了。”
邓锐直觉程濯不会再深问,这位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贵公子,向来是个干脆利落,万事不回头的性子。
但没由来的,盯着那条丝缎,他又觉得程濯会想知道孟听枝路上的状态。
“孟小姐很平静,中途接了一个电话,跟电话里说月初要搬东西回家。”
47. 47犟脾气 他就买了一个夏天送她
去网上搜“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会弹出无数链接窗口,首页访问量和评论最高的那条里写着一个三步法则。
恢复理性,转移注意力, 步入新感情。
前两点, 孟听枝都很顺利地做到了。
从枕春公馆回来后, 她一心扑在工作里, 为那家咖啡店的室内设计做准备,看了不少专业书, 笔记都记了大半本。
有时候太投入忘了时间,工作室里只剩许明泽没走,他伸脖子看了她好几次, 她也完全没注意。
最后许明泽不得不敲出点动静,吸引她的注意。
孟听枝摘了耳机,从图稿里抬头,脸上是一种长时间静思的麻木,旁人这种状态只显得疲倦,她不是,杏眼一眨, 有股不露声色的灵气。
“很晚了,还不走么?”
孟听枝看时间,不仅很晚,连她长时间单曲循环的手机快没电了, 也是这时才知道。
她找来充电宝, 给手机充上电,收拾起东西说:“马上就走了——学长怎么也没走?”
许明泽在她的注视下,不自然地牵牵嘴角,又扶了一下眼镜说:“呃……有点事在忙。”
工作室有监控, 只是几乎没人会去调,不然会知道许明泽这一整个晚上都几乎在看孟听枝,手边的资料也只是做样子翻翻就放下了。
开车回了桐花巷,孟听枝打包了一份关东煮放在桌子上,洗完澡出来,将电脑打开,资料摊满一桌,她继续研究。
毕竟是一个相对未知的领域,虽然现在室内设计很多只是纸上谈兵,大部分都是由后期工人去落实,设计师只是做一个监工把控作用,但这个案子,孟听枝投入了百分之二百的精力。
也正因为是未知领域,要学的不懂的太多了,她放任自己废寝忘食到倒头就睡,连做梦时常都是客户的意见和那些图稿要怎么修。
八月份底,到了苏城最热的时候,近中午的阳光灼得人在室外几乎睁不开眼。
孟听枝堵在高架上接周游电话,那头把苹果啃得吱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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