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厨艺并算不上好,最近放假很闲,在跟阮美云学。
阮美云做饭会多做一点,孟听枝仔细打包进保温盒里,将盒子的四个扣角一一按实。
佐餐咸鸭蛋,阮美云一刀分成两瓣,蛋黄橙黄流沙,看着就很有食欲。
她在旁边的小盒子里塞进半块。
“你那个小晨同学什么时候出院,叫她来家里吃饭呀,不是说她爸妈都不在家吗?”
能带着孟听枝玩到十二点后,这是孟听枝读书时期难得的友谊。
大概是因为对女儿难以启齿的愧疚,孟听枝说要照顾老同学的时候,阮美云女士都替她珍惜这段感人同学情。
“他不想过来,跟你们又不熟。”
阮美云理解,但也要说一句:“这小姑娘脸皮还怪薄。”
孟听枝提着保温盒,在第十天暮色渐起时分,穿过小广场。
其实她也不算骗阮美云。
老同学是真的,程濯是大她两届的学长。
程濯生病是真的,他的确胃不好在吃药。
爸妈不在家也是真的,他的确一个人住。
都是真的。
甚至阮美云问对方是谁,她顿了顿,说是小程,阮美云自动带入脑补出一个小晨来,而且都不问一句,就当对方是个小姑娘
那种时刻的孟听枝轻扑着软睫,欢快又狡黠。
阮美云少见她这样笑,都不由多看几眼纳闷道:“那么高兴干什么,去剥蒜啊。”
13. 13校报社 跟床前明月光的意思差一个……
程濯拉开窗帘。
晚霞已经褪去鲜艳,暮色悄至,城市天际只剩几片黯淡云斑。
园区内的夜灯也已经亮起。
圆球形的地灯,在草丛小灌木里笼着盈绿的柔光。
前几天,孟听枝趴在露台,指给他看,“像一个好大的萤火虫。”
楼下门铃响起来,他将遥控器扔到沙发上,穿着长袖的衬衫睡衣下楼。
门里门外,话与开门的动作同步。
“不是告诉你密码了?”
“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
门外的乔落摘了墨镜,从他身边刀鱼似的溜进去,包包远远一扔,回头疑惑地看程濯一身少见的居家气息。
“你病啦?听徐格说,这个礼拜谁晚上都约不出你,稀罕事儿啊。”
程濯站在门口,还是手臂掌着门沿的动作,目光定定看着外头静谧的夜色。
“现在几点了。”
乔落报出了准确到分钟的时间。
程濯合上门,“赶紧滚,我这儿要来人。”
“谁啊?新宝贝?徐格说她喜欢看DJ打碟撕衬衫,辣妹款的?可以啊濯哥哥,品味是越来越low了。”
乔落肆无忌惮调侃,等程濯转身,那副冷意满浸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半点玩笑不带。
乔落不由寒颤。
打小她就怵程濯这种不动声色,立马提起手边的盒子,笑容讨好。
“从我爸那儿偷来孝敬你的,让我看看你的新宝贝,我保证不乱说话。”
要是徐格,倒贴乔落都不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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