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薏道:“我自是知道。”
她简直是知无不言,甚至还笑了起来:“周森说,第一个死者是是近郊五里堡的花农,她经常来宛平卖花,而我娘又很喜欢花,一来二去就同她相熟。”
“她叫什么名字?”
周薏这一次想了许久,才道:“我不记得了,周森大抵也不在乎她叫什么,隐约只记得她姓林,叫林小红还是林小青的,大约就是这个名字。”
姜令窈松了口气,便又问:“第二名死者呢?”
周薏道:“第二名死者是个有钱夫人,周森说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应该是燕京中的风尘女子,从良之后跟着个姓李的商人来到宛平,她喜欢我娘的绣活,而且不怕她专做白事生意,经常来同我娘定做绣片,同我娘很是亲近。”
姜令窈发现,在周薏口中,周森就是周森,周茹就是周茹,唯有荣雅是娘。
但这个娘,是周薏从未见过的,只活在她臆想之中。
她所知道的这一切,都是周森酒后之言,她却奉为圭臬,反复谈起。
姜令窈问:“你可知那位李夫人的丈夫是谁?”
周薏想了老半天,还是摇了摇头:“不知,周森也不认识,他哪里管那么多。”
话问道这里,似乎就已经问完了,但姜令窈思索片刻,还是道:“周薏,你可知你母亲的娘家在何处?”
周薏有一瞬间是茫然的,在她十几年的人生里,一直只生活在蕉叶巷的周宅中,她有父亲、姐姐,有一个早年过世的母亲,也有很多热心肠的邻居。
但她却从未去探寻过母亲的娘家在何处。
她没有问过,关心过,也从未听周森说过,荣雅之于她,只是个活在想象里的温柔人影,她的喜怒哀乐,周薏从不关心。
姜令窈等了两吸,没有等到周薏的答案,便知她应该是不知荣雅的出身了。
姜令窈叹了口气,道:“周薏,你可放开我了?若你再继续挟持我,我怕锦衣卫的大人会暴起伤人。”
“你不会不在乎自己的命吧。”
周薏捏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她眼眸中重复狠厉:“你真的会信守承诺?”
姜令窈道:“是。”
周薏犹豫片刻,这才松开了手,一把把姜令窈往前推去。
下一刻,姜令窈只觉得一双结实有力的手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把她直直带进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她的脸狠狠撞在了对方的身上,脸颊处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嘶。”姜令窈下意识痛呼出声。
但钳制在她胳膊上的手却并无松开之意,姜令窈只能听到他胸膛里噗通有力的心跳声,以及身后周薏的惊怒声。
“你骗我,你们竟然敢骗我。”
是裴遇和沈素凝一跃而上,直接把周薏反钳双手死死压在了地面上。
周薏一边挣扎一边叫嚷,脸颊在粗粝的地面上划出一道道血痕,狰狞如同地狱来的恶鬼。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都该死。”
她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后厢内,却徒劳无功,只能任由比她更有力的官差牢牢钳制,再也不能欺凌弱小。
而另一边,姜令窈还被段南轲压在怀中。
姜令窈竟并未觉得如何被冒犯,但她还是挣扎一二,道:“段大人,你……”
段南轲满身都是怒气,此刻终于压抑不住,他死死捏着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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