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借口多么完美,多么令人感动,在这个美丽的借口里,他内心最后的人性也被抹去,因为对他来说,那些死者无非就是他用来完成梦想的工具而已。”
“工具死了就死了,谁会愧疚呢?”
姜令窈的声音越发冷寂下来,周森这名凶手,同其他案子的凶手不同,他杀人的本质其实根本就没有理由。
“若当真为了复活荣雅,他就不会中断十四年,无论中间是因何中断,他都会难过、懊悔,会生不如死,而不应该是邻里口中沉默寡言,独自养育女儿的好父亲。”
段南轲道:“杀人犯便就是杀人犯,即便给自己披上多么华丽的外衣,他依旧是满身罪孽的刽子手。”
姜令窈回过头,看向了已经死亡多时的周森,眸子里只有厌恶。
“灯还没点完,他又因何而死?”
姜令窈话音落下,就听另一道气喘吁吁的嗓音响起:“那就得我来看看了。”
郑三吉被锦衣卫一路拽着小跑进仓房的,此刻正站在门口咳嗽,喘得跟个风箱似的,面色刷白刷白的。
边上的年轻锦衣卫很是无奈,把水囊递给他,郑三吉狠狠灌了两口才好些。
他一边用袖子擦嘴,一边戴上手套,然后便绕过地上的血迹先去查看周薏。
他先仔仔细细看了一圈,才对身后的小徒弟道:“开始记。”
郑三吉轻轻捏了捏周薏的四肢,又看她手脚痕迹,然后才道:“死者身上的尸斑已经开始出现了,你们看最明显的尸斑在死者手腕处还有脖颈处的勒痕,也就是说,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两三个时辰,死者的手脚都已经僵硬,出现尸僵,全身并未有缓解,我认为死者应该就是今日刚死,最早不会超过昨夜夜里,最晚不会在酉时之后。”
“死者身上的衣服应该是死时就穿在身上,并未后穿,衣服服帖完整,并无褶皱,足见死者死时并未同凶手进行打斗,亦或者她已经无力打斗,只有右手食指有指甲断裂,应该在最后挣扎时划伤了凶手。”
郑三吉一来,死者的死亡情况便清晰起来。
他把周薏死亡之处完完整整讲述记录下来,然后才看向姜令窈两人:“段大人,乔大人,我掀开面衣了。”
姜令窈点头:“郑哥请。”
郑三吉便在帕子上重新擦干净手,轻轻解开了周薏面上的面衣。
出乎众人意料,周薏的面容并不如她的尸体看上去那般安详,她双目圆整,眼睛里布满血丝,她的面容哀伤而惊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忽略她的表情,她同周茹当真是长得一模一样。
大概周薏也想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何要勒死她,所以在最初的时候并未挣扎,直到她终于绝望,发现自己无法再活下去后,才狠狠在他身上抓了一下。
郑三吉吩咐小学徒:“把面容画得详实一些,死者的面容表情有时也能判断凶手。”
说罢他才对姜令窈两人道:“大人,此名死者初检已经完成,她的死因清晰明了,就是被人勒死,晚些时候我会复验,看看她身上是否还有其他凶手线索。”
郑三吉并不知最新案情,他也不知两名死者的关系,但经过昨日,他能清晰判断出死者跟昨日的死者很可能被同一人所杀。
他说着走向了周森。
周森死得就有些血腥了,郑三吉蹲下身来,在他身上各处检查,然后道:“大人,此两名死者应该是相近时候死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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