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人,乔大人,”钱知县满面堆笑,“下官已经备好酒菜,还请两位大人赏光。”
段南轲看了一眼姜令窈,姜令窈便点头道:“多谢钱知县,酒就不必,只要有饭食便可。”
钱知县立即激动地道:“好好好,大人想吃什么都可。”
他极是聪明,今日已经被段南轲拿捏了一回,自不会再给他留下弹劾把柄,绝计不敢再弄些山珍海味巴结上峰。
但若是敷衍了事,又恐怕锦衣卫报复,因此钱知县特地派人打听了中午段南轲等人的午时,晚上便照着同样的菜单备了一份。
百味斋的手艺极是不错,即便连着用了两餐,姜令窈都不觉得腻,尤其是那道孜然鸭架,姜令窈很是喜欢,晚上依旧吃用不少。
一众人等用过饭,姜令窈才同赵喆讲了今日查到的新线索,这可让老大人激动坏了,红着脸差点没哭出声。
“你们年轻人就是胆大心细,”赵喆拍着腿感叹,“如此,这个案子一定能有大进展,终于可以破案了。”
老大人一边说一边抹泪,显得激动至极。
姜令窈忙安慰两句,才道:“老大人,当年现场可有灯笼等物?”
赵喆不假思索便道:“现场定有灯笼,但当时我们谁都没有特别关注过花园中的灯笼,而且当时通州也有花灯会,花园中的灯笼精致漂亮一些,我们并未在意。”
“原来关节竟在此处。”
姜令窈眼睛一亮,她同段南轲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花灯会?”
赵喆显然也明白了花灯会的关键,他道:“是了,是了,就是花灯会,原来如此啊。”
待得他们把其中线索全部推敲清晰,凶手的模样已经要跃然纸上,此时赵喆才说:“下午我们一直在翻看卷宗,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的案情,已经着手开始翻找荣娘等人的出身,如今大抵有了些线索。”
老大人道:“咱们先说秀红,或者是秀盈,若两人是同一人,那么秀红应该是秀盈的本名,秀盈则是花名,我们先暂做一人来看,秀盈当时离开了京中的红招楼,来到宛平,若她还想重操旧业,必要在各青楼挂名,但今日锦衣卫缇骑们也已经询问过,宛平一共只有两家青楼,均不认识秀盈或者秀红,如此看来,她必不是来重操旧业。”
“根据陈振的口供,她应该是彻底从良,跟着帮她赎身之人来到宛平生活,如此她在宛平县的县志名录上应该登记的就是秀红之名。”
“不过在我们刚开始查天佑六年卷宗,尚未查到秀红,却查到了一名叫荣雅的女子,出现天佑六年元月的一次绣样会上,不过因展会很小,县志只是一笔带过,上面甚至连参会的绣娘都没有写全,名字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如此看来,如果这名叫荣雅的女子就是荣娘,她在天佑六年时还活着。
赵喆叹了口气:“卷宗太多,即便有几十名锦衣卫一起核查,也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只能一点点翻找。”
姜令窈却道:“赵大人本就致仕,如今还能为此案操劳,我等自是感激不尽,如此已经很好。”
段南轲也安慰道:“老大人不必介怀,如今案子已经明晰,凶手身份已经缩小至此,哪怕在整个宛平一一核对灯匠身份,也必能把人寻出,本案一定可以告破。”
赵喆脸上才多少有些笑意,他感叹道:“眼见后继有人,老夫心中甚是欣慰。”
几人正在说着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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