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情的凶手却夺去了她所有的未来,她只能如同垃圾一般被人丢弃在花坛里,被雨水无情打湿,同泥土纠缠在一起。
姜令窈冷声一笑:“人人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却以为不然。”
“善者恒被人欺,恶者肆意畅快,我倒不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何时才可应验。”
此话一出口,姜令窈便知自己有些情绪翻涌,她抿了抿嘴唇,紧紧攥着手,不让自己再多说一句。
段南轲缓缓抽回凝视着烛光的眼眸,他那双桃花潭一般的深邃眼眸落回自己交握的双手上。
“所以,我才进入锦衣卫,”段南轲声音轻缓,似乎只是在呢喃,“无论外人怎么看,但至少我可以为之努力。”
姜令窈心中一颤,她紧紧咬着下唇,心上温泉涌过,熨帖了她冰冷的心房。
谁不是呢?
她不知段南轲为何会有这般感悟,兴许是因锦衣卫所见所闻,亦可能伤感他母亲的身世,总之两人竟是不自觉说到了一处去。
感同身受四字,不是谁都可以领悟的。
但……也仅此而已。
姜令窈深吸口气,不想让两人纠缠在这幽暗的思绪里,便打起精神道:“不知今日仵作是否可以赶到。”
段南轲看了一眼外面天色,此刻已过戌时,夕阳已落,星夜半空,天地之间一片寂静。
过了一更三刻,便要夜禁,百姓不得出门。
从要派人通传县衙到此刻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时辰,若是一来一回奔波不停,大约再有大半个时辰便可到。
段南轲伸了个懒腰,此刻又恢复那吊儿郎当模样,道:“哎呀,也不知为何,原是想来宛平游玩,却未曾想第一日便有了案子。”
“娘子啊,你说咱们是不是运道不好?”
姜令窈白他一眼,她此刻也已平复下来,道:“夫君可别咱们咱们的,带累我也运道不好了。”
她阴阳怪气段南轲一句,行云便匆匆进了膳厅,姜令窈便利落起身,对段南轲道:“夫君自去忙吧,我便回去歇了。”
段南轲嗯了一声,道:“那咱们,明日见?”
姜令窈勾起红|唇,笑颜如花:“好的呀。”
待回到卧房,姜令窈便看到一身干练劲装,做男子打扮的沈素凝。
沈素凝已就如同往常那般规规矩矩,她只站在窗边,不坐亦不动。
姜令窈唤她:“你今日怎的到晚了?”
她笑着走过去拉过沈素凝的手,领着她一起坐在贵妃榻上,然后便道:“这一路可辛苦?”
沈素凝摇摇头,乖巧接过她递来的茶,捧在手心慢慢喝。
“临行之前得了姚大人的吩咐,道他已手书一封,让我转交给师姐,在宛平便可继续任推官一职,可调取宛平县衙档案。”
姜令窈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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