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窈看段南轲被她这一句逗得说不出话来,就连手都僵硬在那,心情便更是舒畅。
她抽回扇子,在段南轲手上敲了一下。
“夫君,咱们夫妻一场,是否要坦诚相待,”姜令窈轻声细语,“你想让窈窈陪你去灯市,总得告诉窈窈理由不是?否则窈窈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她说得可怜巴巴,简直是悲苦的小媳妇。
段南轲听她窈窈来窈窈去,眉眼一挑,看向她:“窈窈当真想知道真相?”
窈窈两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带着点怪异的情调,让姜令窈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我当真想知道真相。”随着马车的颠簸,姜令窈收敛起了脸上的戏谑神色,一瞬正经起来。
此番的姜令窈,才同夜间的乔推官一般无二。
段南轲收回视线,双手平放在膝上,一下一下抚平上面的褶皱。
“姜令窈,今日马车内所有之言,皆不可外传,你能否做到?”
见到过了她作为推官的一面,见到她心细如发,探案如神,段南轲对她虽未有全然信任,但也知她绝非外人所见那般虚荣娇蛮。
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她心里皆有数。
姜令窈抬起头,那双乌黑的凤眸定定看向段南轲:“我自可以。”
她反唇相讥:“段大人,既要寻人合作,总要有诚意,含混不清是大忌。”
“若当真以后有人走漏风声,那也绝对不是从我这里传出,”姜令窈语带嘲讽,“介时段大人得自查身边人。”
她傲慢无礼的态度,并未让段南轲生气,反而让他眉目中的试探消去几分。
他敛眉垂眸,声音清淡:“去宛平究竟为何,具体我不能告知,但你可知此番是为锦衣卫北镇抚司东司房大案而去,且到了宛平,我需你配合。”
姜令窈摇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她努力平复心中惊诧,脸上笑容丝毫未变:“如何配合?”
段南轲道:“不知。”
“不知?”
段南轲抬头,道:“是,确实不知,我不知宛平是否能查到线索,不知是否可以有案情进展,只能随机应变,因此只能告知你不知。”
“我段南轲一字千金,从不诓骗别人,娘子,你可放心?”
姜令窈眼睛一转,她道:“夫君,这都是小事发,夫君要发愤图强,为国尽忠,我怎能阻拦夫君?”
段南轲道:“刚刚娘子可并非此言。”
“那我不是不知夫君究竟意下如何?”姜令窈道,“夫君,不知夫君此番是领实差还是乔装改扮,低调行事?”
段南轲看她一脸兴奋,不由沉默片刻:“就当咱们夫妻二人去赏景便是。”
说来说去,其实不过就是此事。
姜令窈脸上渐渐绽出如花笑颜,她轻声细语:“夫君,我家中在阑珊坊有一处宅院,距离花昼灯市左不过两条巷子,倒时咱们可居于此处。”
她异常温柔贤惠:“家中上下都可由我打理,夫君自去忙差事便可,如此甚好?”
姜令窈好心,段南轲反而不信:“娘子所为如何?”
姜令窈看着段南轲,心情极好:“夫君自是知道我要什么。”
段南轲:“……”
段南轲深吸口气,道:“家中在新市坊还有一处商铺,只已租赁,年末才能到期,若你能等,待此处商铺到期,我便……”
段南轲仿佛被割肉一般,咬牙切齿道:“我便交给娘子打理。”
姜令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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