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姜令窈同段南轲当真相似,对于突然出现的线索,两人都秉承着一查到底的态度,并未敷衍了事。
说完此事,段南轲道:“郑峰,带赵成。”
赵成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懵,他很年轻,也未见过荣金贵死时那场面,因此颇有些胆战心惊。
众人且看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还是被郑峰压着坐在了椅子上。
裴遇把之前的话重新问了一遍。
赵成也老实回答,每一句都能同何三对上。
待得问题都说完,赵成刚要松口气,就听段南轲冷不丁道:“陈双喜死了,你以后就是御用监的大家,恭喜啊赵大家。”
他声音太冷,让赵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大人,御用监如今手艺最好的不是我,是栓子,要做大家也是他啊。”
赵成犹豫片刻,还是小声道:“再说,陈双喜坑过冯栓子,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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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处于紧张时,为了自身安全,就会相互撕咬,只要有威胁的人都死了那么剩下的人就是胜利者。
所以锦衣卫们从来不一起审问,他们会把每个人分开,让他们孤独地等待,然后在惴惴不安中被带进审讯室。
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否有嫌疑。
很多时候,他们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犯过错,越过界,甚至会被锦衣卫拿到把柄,以至不能活着走出审讯室。
锦衣卫身上那身大红的飞鱼服,上面织金飞鱼,华丽非常,却也似一道金网,天罚一般笼罩在每个嫌疑人头上。
让他们不自觉就把知道的内情全部说清。
赵成说了第一句,就顺畅开始说第二句:“大人们应当也知道,陈双喜偷御用监的料器出去黑巷卖,但他这人欺软怕硬,不敢在荣金贵和徐宝财他们上工的时候偷,专门偷冯栓子的,冯栓子每次监工都少料器,自然被公公们发现,狠狠被打了一顿,还被罚了半年的月银。”
他道:“但冯栓子每次都说不出所以然来,都是荣金贵替他求情了事,大概是想要冯栓子的手艺,而且荣金贵这人确实也有能耐,因此公公们并未如何大动干戈。大人,若你是冯栓子,你会如何?”
他只知道荣金贵是徐宝财所杀,也知道陈双喜今天可能死了,他们被查就是因陈双喜的死。
但这些人是如何死的,他自然不知。
众人也早就知道,陈双喜知晓冯栓子的身份,他应该是以此要挟,才能让冯栓子替他背上少料的罪名。而荣金贵要用冯栓子替他做工,倒也只能替他理事。
赵成之后又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话,才道:“我那会儿一直在造器房上差,我的弥勒佛马上就要做好了,只要最后打磨一遍,就可出工,因此我一直都在造器房,其余匠人应当能听见。”
打磨自是有声音的,即便没有门窗可看,这也好查清。
话到此时,赵成已经没有什么好说,锦衣卫把他带了出去,段南轲在裴遇耳边低语几句,裴遇便跟着校尉一起出去了。
而审讯室内,姜令窈却若有所思。
“大人我觉得有些奇怪。”
“什么?”回应她的,是一左一右两道声音。
姜令窈微微一顿,这才道:“姚大人,段大人,如今日这些线索来看,其实对两人都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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