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不了东司房那帮锦衣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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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窈回过头,遥遥看了一眼姚沅。
只见他依旧站在不远不近处,因为紧张,脸上出了不少汗,他圆圆胖胖的脸微有些泛红,显得很是局促。
这么一个随和的上官,此刻的话却掷地有声,让人心中震颤。
但此刻不是她细想之地,因此只装作随意道:“我听说能进北镇抚司的都是圣上的近臣,或许圣上只是喜爱段大人,也说不定呢?”
她余光所见,姚沅轻轻蹙起眉头,但他这次没多说什么,只道:“总之,以后碰到他,咱们都谨慎这些,莫要办错差事。”
姜令窈嗯了一声,她没有被姚沅的话干扰心神,目光立即就放回佛塔上。
陈双喜的死状奇怪又恐怖,尤其是在这夜色中,只要看一眼,常人都要做噩梦。
但姜令窈却不会,她似天生就适合这般诡谲的案发现场,适合在每个现场里探寻线索,然后找到死者的死亡真相。
她想给所有冤屈的孤魂伸冤。
怀抱着这样的信念,她就无畏无惧,一往无前。
姜令窈的目光仔细在佛塔内部搜寻,她一边看,一边对身后二人讲解:“这佛塔内部是中空的,若是实心会非常沉重,不好搬动,因此无论从底到高皆是空置,但即便如此,再瘦小的人钻进去后,也无法站直。”
“除非进去的人是个十岁以下的孩童。”
陈双喜显然并非孩童,他虽不高大,却也是个正常男人。
姚沅明白了姜令窈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是趴跪着钻进去的。”
姜令窈点头:“是的大人,而且他是自己主动趴跪着钻进去的,这个洞口只能容纳一人进出,若他是被人强迫,不可能进入如此顺利,不在洞口四周留下衣服刮痕。”
沈素凝也站在她身边,跟着她一起来看。
姜令窈问她:“你可有看出什么异样?”
沈素凝面色一肃,非常认真的冥想片刻,然后才有些犹豫道:“里面很潮热?”
姜令窈面上一松,点头肯定:“是了。”
“即便陈双喜是被降魔杵从腰腹中洞穿而死,但他也不可能流这么多血,而且这血液颜色并不深重,也没有那么黏腻,反而有一种冲淡的粉红颜色。”
“我怀疑,这佛塔里面原来有不少水。”
姚沅叹了口气,道:“可我们昨日来查,佛塔里什么都无,更不用说这常人小腿长短的降魔杵了。”
是了,这降魔杵是另一个意外。
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也似并非御用监之物,因为昨日他们在库房里,并未看到这一样御供之物。
此时地上血迹更浓,不停氤氲往前弥漫开来,姜令窈皱起眉头,往后退了两步。
“大人,锦衣卫可有说几时巡逻过?”
姚沅道:“此处虽是荣金贵案的案发现场,但荣金贵案已经查清,就等明日一起记档结案,递交结案书给陛下,因此锦衣卫便减少巡逻班次,在申时初至酉时末各巡逻一次,但巡逻得并不仔细,只查看四周是否有闲杂人等。”
也就是说,此处最少有两个时辰无人巡逻,甚至在申时巡逻时,锦衣卫校尉也不知此处是否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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