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没有同情心,也不是突然变恶劣。
太宰治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其实本来就是这样恶劣的人。
他的占有欲在恋人说喜欢自己时达到巅峰,总是会在进行到最后时把对方翻过来面对自己。
那双金色的眼睛水雾模糊,明明理智丧失,却还要做些无用的挣扎,恶狠狠地瞪着他看。
喜欢也好。讨厌也好。
太宰治从未如此感到满足,
十五岁那年,太宰治加入黑手党,是因为他想找到能够让自己活下来的理由。
只要贴近露骨的暴力和死亡,就能进一步看清人类的本质。
可说是天才也只有十五岁,太宰治没料到自己会被森鸥外当成劝诱那时尚为军警的鹿野又叛变的借口,也没料到对方的人生轨迹会因此改变。
说不后悔是假的。
说不开心也是假的。
太宰治冷着脸,一边因为自己才是幼驯染心中的第一位感到窃喜,一边在那时臭骂了得意地拿着干部头衔跑回来的鹿野又明川一顿。
鹿野又明川被骂得莫名其妙,嘴上说着再也不要理他,第二天却又在他的集装箱门口放了个扭曲的盆栽。
太宰治要花费力气才能刻意忽略掉那颗十米外探头探脑的身影,他面无表情,搬起盆栽时脑子里想的是要是不接受,第二天出现在门口的说不定是对方亲自去海里捞起来的帝王蟹。
“很可爱吧?”
同样结束巡逻,目睹了幼驯染跑进又一家稀奇古怪的店,太宰治在夜色下挑了下眉。
“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摔倒了总是会站起来。小鹿野有时候就像个乐天派的白痴一样。”
伊藤战战兢兢,在旁边回了句“是?”
“诶。”
太宰治侧过脸。
“谁让你骂了。”
早知道当叛徒是这种下场,他当初还不如直接吞枪自杀。
伊藤信行欲哭无泪,心想要不然自己还是偷偷跑回去重新投靠费奥多尔大人吧。
可太宰大人也不像预测不到这一点——等等,莫非太宰大人这么做就是逼他走到那一步,好将费奥多尔大人抓住吗!
伊藤信行恍然大悟,立刻挺直了后背。
然而当他对港口黑手党里唯一尚有人性的中居律提起这件事时——
“太宰大人?”
中居律皱眉,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青年顺着伊藤的思路想了一遍,手上整理资料的动作顿住,随即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不,虽然你的确是叛徒,但太宰大人可能也没有要刻意要因为这个针对你的意思。”
“……你之前和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在鹿野又大人的床上吗。”
伊藤信行大脑宕机,愣在原地,没想到害死自己的还是自己。
“申请调岗行不行。”
青年垂头丧气,挣扎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
中居律抱着文件,事不关己地从他身边走过。
“我觉得您去哪里都一样。”
“因为鹿野又干部最近探索知识的事,各位干部火气都挺大的。”
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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