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做五分钟好了。
鹿野又明川看了眼米仓廉背后的时钟,不紧不慢地站起身。
“所以你的诉求就是让我道歉?”
有什么好道歉的。
那家伙在邮箱里装炸/弹的时候差点把自己也炸死,鹿野又明川当初还是观察了一会后才动的手。
“你去向外面的记者道歉。”米仓廉说着,用同样的手术刀抵住身边病人的咽喉。
浅浅的划痕下,殷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然后呢?”
“要有诚意。”
那就是让他下跪了。
鹿野又明川思索片刻,懒洋洋地站起身。
“换一个行不行。”
干部的眼神犀利,浅金色的虹膜在灯光下亮得惊人。
“我发过誓的,不能对别人下跪。”
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要求会被拒绝,米仓廉的嘴唇抖了抖,下意识地问了句“什么?”
“人死后不过就是个盒子。你也是,我也是,你弟弟也是,没什么特别的,我没杀他,是他自己想变成盒子,不要总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头上。”
鹿野又明川毫无预兆地开了一枪,打碎的却是背后的监控。
他开枪的速度很快,下一秒连带着黑发下的耳麦也被他单手碾碎。
没了和外界的通讯,鹿野又明川叹了口气。
“别玩啦,森先生。”
“你知道去警察那里抹掉你的痕迹有多麻烦吗?您可是首领诶,怎么玩得比我还开心。”
睫毛的阴影落在他的鼻尖上,鹿野又明川开口,话里话外满是无奈的气息。
一直报警的血氧仪突然停了下来。
米仓廉甚至来不及反应,手腕就被病床上本该昏迷的病人握住。
假装病人的森鸥外睁眼,不费吹灰之力就卸掉了他的手腕。
“是你的错哦,明川君。”他起身,指了指自己流血的脖子,“我只是来这里拿你的体检报告而已。”
鹿野又眨眼。
“不信。”
“是吗。”森鸥外歪头,“这真是我听过的最令人伤心的话了。”
全然不顾惨叫的米仓廉的死活,在对方即将按下引爆装置的前一秒,爱丽丝毫不留情地斩断了他的手臂。
鲜血溅到了森鸥外的脸上,加上他身上本就被血染红的白色外套,显得他整个人尤为可怖。
森鸥外一松手,抱着肩膀的米仓廉就倒在了地上。
鹿野又明川将枪插回腰后。
“这下好了,待会变成我对犯人使用私刑了。”
鹿野又明川说着,熟练地翻出护士站下的换药包,用纱布按住森鸥外脖子上的伤口。
“好无聊啊,林太郎。”爱丽丝在旁边趴着,可爱地鼓起腮帮子,“呐,我们要多久才能回去?”
“不是你闹着要过来吗?”
“才不是。”
“诶——好过分!爱丽丝酱!”
伸出去的手被爱丽丝拍开,大受打击的森鸥外头顶上飘起小乌云,开始表演起平日里熟悉的戏码。
鹿野又明川看了眼又被崩开的胶带,在警察上来前忍无可忍地把森鸥外按回床上。
极致的黑与白混合在一起,森鸥外抬眼,看着那双金瞳望进自己的眼睛。
“请不要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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