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那?段文字他才看了几分钟,就已经感觉到那?些文字难以辨认,阅读起来很是?吃力,有些措辞更是?晦涩难懂。
相处了这?么久,他清楚地知道对?方并不是?会?对?一起凶杀案这?么上心的人?,与其说?是?她想?要找到凶手?,不如说?是?想?要配合自己推理,才会?对?着这?些枯燥乏味的经书坐了一下?午。
柯南的指腹一点?点?用力:“休息一会?再看,月姐姐先听我讲延业大师和延识大师的事吧。”
“嗯。”她的喉间短促地溢出?一个音调。
外?面的雪还在缓缓下?着。在放大数倍的听觉之下?,柳原月依稀能够听到雪花落地的轻巧声音。
屋舍内的灯并不明亮,是?老旧的白炽灯,因为用了太多年,内壁的黑色颗粒早已将灯泡爬满,变得很暗了。
而此刻,这?本就微弱的光线悉数被男孩的手?掌挡住,轻柔的力度按在眼眶周围的不同部位,连紧绷的大脑都随之放松,她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往侧边滑落,半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昏昏欲睡起来。
柯南的声音很轻,叙述缓慢而详尽。他先提起的是?恒学的事:“关于?恒学哥哥和延识大师的事情,贵子阿姨的证词肯定了我们之前的推测。她说?长期以来,恒学哥哥都与延识大师有金钱上的往来,也在香火钱上动过手?脚。”
“恒学确实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野心勃勃,利欲熏心,但很坦诚,也很好懂。”柳原月并不觉得恒学会?是?凶手?,但一直没有足够充分的论证,所以才没提起过。
只是?此刻过于?惬意,她也不再被那?些证据束缚,说?道:“在有计划有准备地杀害延业大师之后,恒学不应该会?表现出?焦急烦躁的情绪,早上在吃饭的时候也不会?着急离席,迫切地想?要得到延识大师的支持。
“恒学是?个看重利益的人?,从他中午说?的话也能看出?,他对?于?寺中的情形分析得其实相对?到位,知道延业大师活着,住持之位只会?是?恒思的,延业大师死了,住持之位大概率也会?在恒行和恒思之中抉择,总之轮不到他。
“在这?种两难的情况下?,恒思有可能动手?的唯一一种前提是?他已经与延识和延空两位大师达成了共识。可显然,他是?在上午这?段时间与延识大师沟通一致的,否则在早上喝粥时他就按捺不住,会?将推选继任住持的事情提出?。
“也就是?说?,对?于?恒学来说?,延业大师的死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才会?手?忙脚乱,以至于?闹成现今天这?样?。”
柯南并没有更多关于?恒学嫌疑的证据,将她的话听完,又说?道:“贵子阿姨还透露说?,除了恒学与延识大师有钱财上的来往,主持延业大师也参与了挪用钱财的事情,这?才是?菩提寺的香火旺盛,但经济上却并不宽裕,以至于?寺中多年没有经费修缮大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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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原月发现怪异之处,问他:“他们将钱用去哪里了呢?”
按理来说?,菩提寺的香火钱不少,哪怕是?这?三个人?凑在一起穷奢极欲,也总要有个去处。不提已经死去的延业大师,只看恒学还有延识大师的模样?,倒也不像是?有多耽于?享乐的人?。
对?于?僧人?们的生活太过陌生,她不确定道:“是?只喜欢将钱存起来的快感吗?”
柯南也没有想?通这?点?:“还不知道。但倘若延业大师和延识大师都参与了这?件事,在贵子阿姨都能够发现这?点?的情况下?,延空大师身为寺中副执事,应当也是?有所察觉,或者参与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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