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周身血液冰冷,难以置信道:“他才十岁……”
紧接着,他恍然惊觉,问道:“你早就发现了?”
“工藤君。”柳原月朝他笑,眉眼弯弯,“我能看穿所有谎言。”
在今天枝野康平向她“袒露心声”的时候,她就知晓其中有多少虚假。
“你不生气吗?”工藤新一皱眉看她,“他邀请你成为他的家庭教师,也许那时他就动了杀意!他甚至装作在保护你!”
柳原月不理解他的情绪从何而来:“我应该生气吗?”
工藤新一唇瓣紧抿,好一会才道:“我真的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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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警视厅同样忙碌,身着警服的人员脚步匆匆,每一位都神色紧张。
工藤新一对这里极为熟悉,路过的警员注意到他,也会停下来寒暄两句。
询问过目暮警部之后,他带着柳原月走向枝野康平所在的房间。
枝野康平不过十岁,未满刑事责任年龄的男孩年幼丧母,父亲是个连环杀人狂,本就惹人怜惜,加上他长得可爱,待人有礼,搜查一课的警官更是对他颇为照顾,在审完枝野诚之前并没有为难他,还单独为他收拾出来了一间休息室。
为了让枝野康平得到更好的心理安抚,目暮警部安排了最细心的佐藤警官陪在他的身边——当然,这也是监视的一部分。
已经得到目暮警部的命令,在见到工藤新一的时候,佐藤警官便走出门,将审讯的进展告诉他们。
“高木那边刚问完枝野静子的事。枝野诚说他两岁时被父亲抛弃,与母亲相依为命,一直想要报复。后来知道枝野静子是父亲的女儿,刻意去接近她与她交往,结婚后又骗她生下孩子,彻底毁了她的人生。”
话语间,她对枝野康平这个无辜患上疾病的孩子更加同情,交代道:“康平开始有些害怕,还哭了一会,现在好了很多,你们和他聊天的时候注意些,不要刺激他了。”
审讯室的问话程序严格,但这里只是一件普通的休息室,柳原月又算是枝野康平的老师,征求孩子同意之后,佐藤便将房间的使用权留给了他们。
房间不大,除了一张单人床外,只有一张桌子与两把椅子,是平时办案疲劳过度的警员短暂休息的地方。枝野康平靠在床头,手里玩着不知道谁给他的九连环,安安静静。
柳原月很有耐心,拉过椅子坐下,等着他结束。
工藤新一还没消气,也沉闷着坐在另一边,不愿开口。
钢材摩擦的声音很轻,但也清晰。
枝野康平将解开的环扣勾在手上,亲昵地叫了柳原月一声:“老师,我以为您不会来了。”
“原本是这样的。”柳原月肯定了他的判断,“可有位侦探先生想见你。”
枝野康平却看也不看工藤新一,像是眼前只有柳原月一个人一般,仍然乖巧地望着她:“老师,您想问的,我都已经告诉您了呀。”
她正准备回答,身边的人却伸手轻叩桌面,说道:“是我要问你。”
许多真相已然知晓,对推理结果万分自信的少年亦不是来确认的,他只是找不到动机。
枝野康平打量了他一会,说道:“哥哥,我见过你。”
“松本春救了你,但你却害了她。”工藤新一盯着他,试图从男孩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愧疚,但他没能成功。
怒火自心底而生,他质问道:“你请柳原去你家教你,也是要害她的性命吗?”
“我没有!”枝野康平受不了这句话的刺激,尖声叫起来,“我从来没想过杀老师!”
他狠狠瞪向工藤新一,似是为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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