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噪音传来,几分钟前才被馆长耳提面命过的洼田再一次失手,将作为展品的头盔摔在了地上。
只是这回,馆长尚未开口,那名真中先生便先一步对洼田说道:“你就是洼田吧?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要快点把钱准备好啊!”
说完,他大笑了几声,离开了展厅。
洼田被真中的态度激怒,却又无力与他争辩,愤恨地将刚刚捡起来的头盔再一次砸在了地上,扬长而去。
工藤新一立刻看向落合馆长,做好了再一次听到震声呵斥的准备,但出人意料的是,后者只是和蔼地笑了笑,朝他们告辞:“不打扰各位了,请慢慢欣赏。”
“嗯?”工藤新一愣了一瞬,看着落合馆长与饭岛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刚才明明那么生气。”
馆长的前后反差在他的心里埋下了种子,他思考了一会,抬头正巧对上柳原月的目光。
即便称不上认识多久,但对方判断表情的能力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忍不住问道:“你看出来了吗?”
“看出来了。”柳原月点头。
“真的?”工藤新一眼睛一亮,追问道,“落合馆长有哪里不对?”
“看出来你对他十分好奇,脸上写满了兴奋呢。”柳原月轻点他的肩膀,“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在思考的时候,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哦。”
工藤新一的身躯松弛下来:“什么啊……你根本没关注馆长啊。”
柳原月微微偏头,看着他的眼睛,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一直在注视着工藤君啊,没有时间去注意其他人了。”
“注、注视我?”工藤新一彻底惊讶了。
他伸手指着自己,满脸是不可置信:“为什么?”
“欸?”柳原月也困惑地眨了眨眼,“难道我没有说过吗?因为我非常、非常喜欢工藤君的眼睛。”
她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脸上的喜爱不似作伪:“比天空更晴朗,比海洋更澄澈,是我很少能见到的颜色呢。”
这样直白的称赞令工藤新一错开目光,又一次感觉到双颊发烫,含糊道:“太夸张了吧!”
她不是经常画画吗?
颜色少见什么的,完全是在骗人吧!
-
中世美术馆看起来不大,但内部错综复杂,展厅更是繁多。
毛利兰在进来时已经拿好了《导览手册》,积极地承担起导游的角色,规划着他们的参观路线。
正如柳原月先前所言,这家美术馆的展品跨度极大,从画到陶瓷,甚至还有雕塑与盔甲……与其说这是一家美术馆,不如说是艺术博物馆更加合适。
大地之馆以土色为基调,天空之馆以羽翼为中心,海洋之馆以勇气为导向,每一间都能给人带来不一样的视觉享受与震撼。
“欸?”站在一道“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立牌前,毛利兰又核对了一遍手中的地图册,“这里显示还有一件展厅啊。”
柳原月扫了一眼立牌:“不是说这里就快要被改造成饭店吗,也许是已经开始动工了也说不定。而且,美术馆有时会根据客流量决定开放展厅数量的,今天的游客这么少,决定关闭几个展厅也是常有的事。”
“好吧。”毛利兰犹豫了一下,领着他们朝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
美术馆内的游客换了好几波,他们又一次走到了休息处。
“好累啊。”工藤新一瘫坐在长椅上,“我们去吃午饭吧?”
他早上饿着肚子被拉来美术馆,除了一杯热可可什么也没喝。在这家美术馆从清早逛到下午,还能有力气说话已经是他的身体素质优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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