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谢玉弓想到了杀朝臣冤太子,想到了与十皇子一起重伤让太子再也洗不清楚。
利用多重算计将谢玉山“逼上梁山”,却万万没想到谢玉山从来克己复礼无怠无荒,竟然也是个疯子。
谢玉山以命反击,化?解了谢玉弓在皇宫之中的布置,安和帝无法接受第二个儿子在他的面前断头。
谢玉山此举,重新夺得了圣心。
他对?待谢玉弓也是不留余地,丝毫未曾手软。
他救驾之所以会调动城防营,是因?为今夜东宫的势力几乎倾巢出?动。
势要将谢玉弓诛杀在博运河之上!
而?此时此刻,一艘又一艘的货船正不断靠近谢玉弓他们?。
一批又一批的刺客侍卫,卸去了身?上所有关于太子东宫的印信证据,化?为无数“江湖草莽”,与谢玉弓的幽冥死士厮杀在一处。
船身?不断摇晃,一拨又一拨的人?来了又去,白榆始终躲在小屋子,无人?发现。
但是白榆此刻也已经意识到了,这群人?来去如此密集,恐怕就是专门来找她的。
今夜太子除了要杀谢玉弓之外,还有一个命令,便是和谢玉弓同白榆说的一样——“你若不是我的王妃,我第一个便杀你。”。
谢玉山显然和谢玉弓所见略同,他今夜下的另一个命令便是诛杀恭王妃!
一时之间这一处窄小的屋子,当真成了白榆的庇护所。
白榆在地上躺了很久了,身?体有些冷。
她撑起手臂起身?的时候,又一次按到了掌心的烧伤,她疼得狠狠抽气,而?后蹲在地上捡地上的点?心开始吃。
伴随着外面不断闪烁的火光,一直伴随着狂风暴雨传进来的交战之声,把谢玉弓给她拿的那两盘点?心全都?吃了。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榆感觉这一夜有一辈子那么?长?。
她浑身?疲惫不堪,眼睛酸涩难言。
外面雷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打斗的声音也停止的时候,白榆听?到了缓缓走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稍微有一些拖沓,仿佛是有一条腿不太敢抬起。
和之前无数次有人?跑进来到处搜寻的脚步声完全不同,这人?精准地站在了白榆小屋子的入口处。
然后他用长?剑的把手,轻轻敲击了几下伪装成案台的入口,这才打开了门。
门开之后,有一丝天光泄入,虽然不甚明亮,可是白榆抬起头向外看去的时候,穿过小门口站着的那些人?,看到了外面晨光朦胧。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亮了。
谢玉弓被两个人?扶着,站在门外,浑身?像是从血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有一条腿的骨头已经突出?了体外。
他对?着白榆扯出?了一个微笑。
皇宫之内发生的事情谢玉弓已经知道了,谢玉山果然也是个疯子。
可能安和帝的血脉本身?就有一些疯血吧。
不过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谢玉山此番把自己的命都?搭上才洗清了一些嫌疑,足可见他已经末路穷途。
强弩之末罢了!
“出?来吧,安全了。”谢玉弓酣战一夜,此刻无须再刻意地伪装已然是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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