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到了那个害死?了一家人,一族人,害段氏子?女?家破人亡连孩子?都能拿来做工具去?取悦凶兽的,自己那愚蠢至极的母妃。
谢玉弓曾经恨她怨她,可他如今,也成为了她。
明知是谎言,明知是错的,明知她对自己无有半分情谊,也明知陷入情爱,必定是粉身碎骨。
可他控制不?住。
他低贱的血液源于他的母妃,那些血液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叫嚣着思念,叫嚣着要他如同?飞蛾般去?扑火。
白榆察觉到喉间微松,谢玉弓依旧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眼前都开始扭曲变形,毒素开始扩散。
但是他终究在?梦境之中,抓住了她,却不?愿意杀了她终结一切。
他手扶在?白榆的脖子?上,一点点放松,让她再怎么急着呼吸,也只能一次吸入一点点,不?至于呛咳。
等到最后白榆彻底能大口呼吸,找到自己的缺氧的脑子?,组织语言准备说话的时候,谢玉弓用大掌,托起了白榆的下巴。
“无所谓。”谢玉弓没头没脑,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
而后低下了头。
白榆被?压在?桌子?边上,脊背弯折向后,如同?一轮弯月。
而她面前的这一轮弯月,朝着她倾身下来。
最先砸在?白榆脸上,把她口中好容易组织好的语言砸散的,是谢玉弓大颗到离谱,滚烫如开水一样的眼泪。
白榆:“……”感觉到自己滑过他眼泪的侧脸起码有二?级烧伤。
而紧随而来的,是谢玉弓落在?了她额头上的双唇。
白榆第一反应是谢玉弓要咬死?她,但是这种杀人方式是不?是太废牙口?
可是很快,她感觉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有两片柔软在?蠕动。
一点点地顺着她的额头到眉心?,眉心?再向鼻梁。
每一下都那么郑重,那么滚烫,那么缠绵。
白榆瞪着一双眼睛,喉间还有未散的疼,呼吸都有些疼。
可是在?她意识到谢玉弓不?是要咬死?她,而是在?亲吻她的时候,白榆脑子?“嗡”地一声,而后像是再次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忘了呼吸。
在?谢玉弓滚烫的双唇落在?她鼻尖上的时候,白榆靠着桌子?都撑不?住,直接双膝发软,朝着地上滑去?。
谢玉弓追着她,双臂捉住了她的腰身,丝毫不?费力地提起她,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白榆的脑子?终于在?漫天地的噼里啪啦的放鞭炮过大年?一样的混乱之中,恢复了一点神志。
迅速道:“你?中毒了!我刚才是要给你?放血解毒!”
谢玉弓闻言喉咙滚动片刻,看着白榆的眼神难以言喻,那些密布的血丝之下,竟然溢出了令白榆心?颤的某种类似纵容的情愫。
他开口,声音低磁性感地在?白榆耳边道:“我是中毒了……”
那毒名为白榆,曼陀罗科。
白榆耳朵一酥……不?是,白榆看着谢玉弓的眼神,猜测他现在?是中毒的状态。
可是剧情里面这曼陀罗毒素,没有催情这一项啊!
谢玉弓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又说道:“你?说放血疗毒,就放血疗毒。”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说的谎言,我都相信。
你?说一切都是为我,那便为我。
你?想骗我,那就一直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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